“二哥,你就不觉得奇怪,魏宽那么精明的一个人,迟迟不愿意娶亲,这中间是什么缘故?连魏星都知道要趁着祖母在,把亲事定下来。”
魏策的脸越来越难看。
魏钥也不再说话。
魏策的拳头攥得咯咯作响,从小魏宽就挡在他前面,府外的财产都是他在打理,如今,连自己的妻子,他都敢觊觎了吗?
“二哥,如果此事能拿到能柄,不仅可以把魏宽扫地出门,还可以拿捏住二嫂。你又何必烦恼。”魏钥从旁提醒道。
魏策迎着风雪回到了书房,他心乱如麻,一时无法接受郭蓉竟然心里有了别人。
可前前后后,左左右右想一想,虽然还没去证实,但魏钥的话听起来太过于真实。
在他的心里,这事竟然跟真的一样。
他可以闲置她,但他绝不允许她有二心。
他痛苦到发狂,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喝起了闷酒。
等二天天光大亮,他才迷迷糊糊的醒来,叫小厮去衙门告个假。
“好端端的喝什么酒?”郭蓉知道以后也觉得纳闷,却也没有多想,因为他不顺的事情太多了。
魏策一个人呆在书房,连早膳都没有用,他心里很痛苦。他知道一旦自己像魏钥说的那样,走出那一步,他与郭蓉之间,就彻底没有了往日情分。
当要失去的时候,他才觉得如此心痛。
可是,自己就做一只鸵鸟吗?
何况,真的有了把柄,魏宽在府里也就待不下去了,魏老夫人本来就快不行了。
郭家为了保住名声,也只能妥协,自己趁机让郭御史给郭从雄修书一封,也就理直气壮了。
顾姜在南庆吃空饷的事情,已经坐实,皇帝隐忍不发,无非是在做权衡,是废了太子还是保住太子。
如果郭从雄选择掩盖此事,皇帝自然要忌讳三分,对于一个已经与朝臣连成一片的太子,皇帝就算想废,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。
可如果郭从雄还不掩饰就将事情揭露出来,那就另当别论了。
自己刚刚与苏尚书交恶,又失去郭家的支持,这实在太可怕了。太子那边对自己已经很不满了,太子也面临着深渊。
想到这些大事,魏策感到异常痛苦,但在这痛苦中,他的心思却越发清明起来。
随着天气一日寒冷过一日,魏老夫人的病情日渐沉重起来,在喘不上气之外,可能是感染了风寒,竟然高烧起来。
有几日竟然昏睡不醒,太医来了,行针灸以后,才有所好转。
常振林就跟长了眼睛似的,那天老太太精神头好了点,礼部就来到魏府,与老太太把亲事定下了,两府过了仪式。
常振林老家在千里之外,父母兄弟皆不在京城,一应礼仪就交由礼部操办。
等这事定下,魏老夫人的一颗心安了许多,但身体却因为疲劳,而愈发虚弱。
李姨娘衣不解带的在前面伺候,魏母心中惴惴不安,就跑到魏策面前诉苦。
“策儿,老夫人病至此,依着她老人家的性格,早就会分派家事了,可你看,她一点动静也没有,娘就担心,她会不会私底下应承了李姨娘什么,这万一……”
魏策知道她担心的是祖母私底下将家产交给了魏宽,那自己这个侯爷就剩下一个空架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