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什么时候弄的这些?”
邵澄月一边背对着他找待会儿需要用的药材,一边回答,“就没事的时候随便弄的,麻雀虽小,可是五脏俱全呐。”
“呵。”身后,男人轻笑了一声。
邵澄月从那笑声中听出了几分讥讽,转过身颇有些不满地同对方争辩,“怎么,你不信?”
顾墨深目光落在她那倔强的脸上,竟然恍惚了片刻,不知为何,他觉得现在的邵澄月才是真正的她。
“我从来不相信什么形式主义,你要是厉害,就真的按照合约上说好的,治好我的病。”
“是是是,我这些都是形式主义好了吧。形式主义也照样能治好你的病!”
邵澄月嘀咕了两句,继续忙活手里的事情。
她才不屑跟面前不识货的男人计较,如果对方知道她这里的任何一样东西都是稀世药材的话,就不会这么轻视她了。
做人要低调,邵澄月始终记得师傅教过她的道理。
等邵澄月做完了简单的准备,一排银针铺开在顾墨深面前,男人皱起了眉。
“怎么,怕扎针?”邵澄月瞧见他的异样,问。
顾墨深冷笑一声,那一贯的不屑还真是不顾人的死活。
“这些东西对我的病没有用。”
在邵澄月没有到来之前,顾老爷子曾经替他求过不少厉害的中医施针,可是效果都不尽人意。
后来,顾墨深干脆就放弃了这种治疗方法。没想到有朝一日,还能看到邵澄月在他面前摆弄这一套。
邵澄月也明白了其中的原因,哼笑了一声,一边撸起袖子,语气让人莫名的心安。
“那你就瞧好吧!华国几千年流传下来的东西可不是说来唬人的。”
顾墨深见她如此自信,打击的话语停在了嘴边,配合地挽起了裤腿。
要给男人施针,邵澄月必须要单膝跪地才方便,于是从顾墨深的角度看去,女人专心的模样尽数落入眼底。
不知为何,一股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,身体里紧跟着划过一阵电流的酥麻感,顾墨深忍不住轻哼了一声。
邵澄月并没有理会,仿佛顾墨深的反应是在她的意料当中。
可轮椅上的男人却颇有些震惊,这么长的时间以来,他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腿的存在,虽然只是短短一瞬间。
“还有最后一针,你把腿抬高一点。”邵澄月命令。
顾墨深看着她,半天没有动作。
邵澄月这才反应过来对方的腿压根不能动弹。
两人面面相觑,邵澄月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,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一丝尴尬。
“不好意思啊,我以为……咳,还是我来吧。”
顾墨深没有计较,轻声嗯了一下,任由面前的人操作。
最后一根银针落下,顾墨深没忍住酸胀的刺痛感,又是一声情不自禁的闷哼。
而此时,刚好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,陈助理看到了令人惊掉下巴的一幕!
再加上他们老板那声让人遐想连连的哼声,陈助理……彻底……裂开了。
彼时,邵澄月也刚好从轮椅下边抬起头,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地看向慌乱无助的陈助理,一脸无辜地问。
“陈助,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