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穿着红马甲的交易员正颤颤巍巍的站在天台上,颤声求饶道。
“荣哥,荣哥,我真的不清楚对家是谁啊。”
“不知道?你tm不知道还接这么多单子?!”
大腹便便的孙炳荣一脚踹在交易员的肚子上,直接把他踢到了天台边上。
“今天一下午,害我亏了万,你说你赔不起,那这件事该怎么算?”
“荣哥……我……”
“你赔不起,那我就去找你老妈,去找你老婆,去找你生的小衰仔!”
“……”
一听这话,那交易员顿时脸色煞白。
孙炳荣冷笑着挥手让两个手下走上去,便要送这个交易员一程。
要命的时候,这个交易员也顾不得什么职业操守,哭嚷道。
“合约是家明开给我的!我真的不知道对家是谁,荣哥,你要是想要查他的底,你去问家明好了。”
联交所才成立不到五年时间,大部分的交易员其实都延续着七八十年代的交易习惯。
如果遇到大额的单子没法直接成交,都会私下里面互相提前交易。
这是因为在“四会时代”,证券系统还没有电子化。
香江的股票交易都是在黑板上写报价,随后大厅里的交易员直接进行喊价喊单,和拍卖会差不多。
许多熟悉的交易员,因为背后是各家的大户,彼此都十分熟悉,因此经常会互相私下直接报价。
这次,陈光耀突然豪掷五千多万一口气扫货,市场上的股指期货合约根本不够。
因此游思玲联系的交易员就私下里找了孙炳荣的交易员,直接买下了孙炳荣手里的单子。
孙炳荣当时觉得这一波行情已经到头了,所以压根就没有注意,直接让这个交易员把单子卖了。
没想到现在却来了一个秋后算账,埋怨自己的交易员没长眼,害他错过了这一波大行情。
虽然这套说辞本来就是蛮不讲理,但是这个交易员根本没法喊冤,只能把对家的交易员供了出来。
孙炳荣闻言,冷笑一声。
“家明……有意思,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!”
他冷笑之间,漠然挥手,两个手下直接把那交易员推下天台。
伴随着“啊”的一声惨叫,一场血腥的围猎悄无声息的开始了。
只不过此时此刻的陈光耀,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世上的一切都标明了价格,想要获得任何东西都要付出足够的代价。
他一口气暴赚五千万,看似风光无限。
但是这五千多万,也不是那么好拿的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四季酒店里。
邓洁和朱玲知道陈光耀马上就要想办法回内地找吴兴源兄弟,心中担忧之下,自然是没什么好脸色。
不过陈光耀却很兴奋,拉着邓洁和朱玲躲在被窝里一阵扑腾。
邓洁虽然如今已经隐隐接受了这二姨太的身份,却终究是脸皮薄。
她平日里虽然对陈光耀冷嘲热讽不断,好像事事都能压他一头,但是陈光耀真的来了脾气,她却是怎么都劝不住。
眼看着陈光耀呼吸渐沉,邓洁知道他是个狗德行,一会儿要是动起真格的,怕不是要在朱玲面前出丑,便急急忙忙的起身跑了出去。
陈光耀本来还想抱着她来两嘴,没想到她还跑得飞快,不由得遗憾道。
“你跑什么啊?我又不会吃了你。”
“……”
邓洁也没吭声,好像真的跑远了。
陈光耀叹了一口气,转头从被子里钻了出来,看着身旁的一脸恬静淡雅的朱玲。
朱玲也看了他一眼,却也不吭声。
陈光耀讪讪一笑,说是刚才和邓洁打得火热,但是在朱玲面前,他却一下子就正经了不少。
朱玲看他这老老实实的样子,禁不住问道。
“我又没说你什么,你装模作样的做什么?”
陈光耀笑道。
“我哪儿装了?”
“你刚才和她闹得那么厉害,怎么现在在我面前就这么老实了?”
“我老实吗?”
陈光耀先是一愣,随后又突然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,试着抱了一下朱玲。
朱玲说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,但耳根子一下子就红了。
陈光耀把她的反应看在眼里,不自觉的又把手缩了回去。
朱玲感觉到他的动作,奇怪的看了他一眼。
“……”
“我……总觉得你跟我女菩萨似的,我不好意思动手。”
“那你就一直把我当女菩萨吧。”
朱玲幽幽的轻哼一声,似乎是怪他找借口。
不过在陈光耀心里,他的确对朱玲一直有一种陌生而又生疏的感觉。
他和邓洁相识多年,当初红楼开拍的时候,他就经常去看邓洁拍戏。
等到十八九岁,刚过了那道坎儿,他就开始追求邓洁。
一直到后来跑路来香江,在酒店里,逼着邓洁把好事办成了。
这一路走来,他对邓洁一直有念想,尤其是她扮成王熙凤的时候更是惊艳无比,所以他和邓洁在一起的时候一直没什么负担。
对于朱玲,他虽然同样很喜欢,但心底里却始终没有那种冲动,总觉得朱玲应该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,不能随意亵渎。
所以他平日里虽然时常说邓洁是他的二姨太,朱玲才是正宫娘娘,但平心而论,他其实和邓洁才是走得最近的。
朱玲似乎是看出了他的心思,不声不响的转过脸去,一声不吭。
陈光耀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这位正宫娘娘是吃醋了,而且看架势比邓洁还难哄。
只不过现在想要解释,一时又不知该如何说起。
他犹豫了一下,玩笑道。
“都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,我以前还不信,没想到还真挺准的。”
“……”朱玲秀眉微蹙,冷了他一眼。
陈光耀一点儿也不收敛,咧嘴一笑道。
“不就那么点儿事吗,犯得着发脾气吗?要不然我现在伺候伺候大太太?”
朱玲清冷道。
“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事儿。”
陈光耀脸上的笑容一滞,顿时哑口无言。
朱玲似是看出了他的心思,清冷道。
“有时候我在想,你是不是从来没有喜欢过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