战无妄走后，南婧问南婧跟他是不是做了什么交易。
景桑避开她的问题，扬起笑脸说：“我要跟你说声对不起，婧婧。”
“我现在这个样子，没办法给你做完另外两条礼服裙了。”
南婧眉心一皱，一下没忍住，泪水无声下滑。
都这个时候了，这傻丫头还记着她的礼服裙。
“婧婧，你别难过。回头我问问战无妄，他公司里有很多人才，回头我把图给他，让他叫公司里的人帮忙给你做。”
“不用了！你不是给我做好了一条嘛，另外两条等你的眼睛好了再给我做。”
景桑顿了顿，低头喃喃道：“那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。”
……
战无妄从医生办公室离开后，驱车又去了东郊河。
他急于找到白伊爱，哪怕是死了，也能给景桑一个交代！
“战总你来了！”楠木一看见他的车停在路旁，便跑了上去。
“人找到了吗？”
楠木摇头：“已经找到了一位警察的尸首，身体有少部分烧伤，是囚车爆炸导致的，是开囚车的一名警员。”
战无妄吸了一口气，“车上有几个人？”
“三位警员，和白小姐，还有两名警员和白小姐没找到。”
“继续打捞！”战无妄望着东郊河水，幽冷道：“我就不相信一块尸骨找不到！”
楠木应下，打电话让阿彪加派人手。
挂电话时看见了不远处的两个女人，他看了眼戴着口罩和帽子看不见脸的那一个，赶紧看向另外一个。
一身黑色长裙，一头黑发披散着，小脸苍白，整个人精神状态不太对。
“战总，总裁夫人跟南小姐来了！”
闻言，战无妄随着楠木的目光看过去，看见了景桑。
她一脸哀伤，视线空洞望着东郊河面，像是失了半魂。
南婧紧紧牵着她的手，在她耳边说着什么。
“你盯紧这边！”朝楠木说了句，战无妄朝景桑跑了过去。
周围嘈杂一片，景桑还是听见由远至近的脚步声，在战无妄开口前，她扭头对上他的方向。
因为看不见，她的方向感错了，和战无妄呈四十五度角错开。
战无妄站在她面前，看着她苍白没有的血色的脸，看着她努力集中眼神盯着前方，可看得是他身旁位置。
他的心像被人戳了一刀，又痛又闷。
“难过吗？”景桑轻轻地问。
战无妄蹙眉，一时不知道该和她说什么。
“你费尽心思把她从法院救走，最后亲眼看着囚车爆炸，坠入河里，是不是很难过？十分后悔鬼迷心窍拿出证据定了她的罪？”
“谁告诉你，我亲眼看着的！”
景桑冷勾了下嘴角，“你离开病房没多久，我让婧婧打开电视，从我们凤城台新闻记者嘴里听见的。说得有鼻子有眼，还说出了你跟她百转千回的爱情故事。”
她声音又清又冷，“对了，记者还说她自知做错了事，不愿意随你的心愿逃脱罪名离开，特地自投罗网选择一死了之。还说我景桑是第三者，蛇蝎心肠做了正宫娘娘还逼死了你的初恋白月光！哈哈，真有意思。”
“桑桑别说了。”南婧搂住景桑，感觉她身体发凉发抖，更用力抱住她。“我们回医院吧！”
“不回，这里的风大，不热，我感觉很舒服。”景桑昂起头，想象着蓝天白云的天空。
“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是她自杀的地方，所以我才待在这心里畅快才觉得舒服。”
她故意说着冷血无情的话，想要刺激战无妄的神经。
最好能让他的伪装撕破，露出伤心绝望要她赔他爱人的真面目。
那么，她就会心死的更彻底，应该就没那么痛苦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