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辰明双手背到身后，一脸疏离。
“面子上的功夫我们就不做了，我过来是亲自还你一个公道。”
战无妄并没有因为他不愿意握手就生气，这些当官的多数有些脾气。
方辰明冷瞥了眼绑在床上的女孩子，咿咿呀呀很龌龊。
“我们换个地方说吧。”说话间，他从口袋里拿出药给助手，“去给那位小姐喂了。”
“是的，局长！”助手看向战无妄，不像自家局长那么内敛。
“战少，这药本来是我们局长拿来送你的。”
战无妄愣了下，诚恳道谢：“有劳了。”
“快去！”方辰明凶了句助手，朝战无妄摆了摆手，“现在这里是我管辖之地，出了这种事我自然有义务，能做的都会做好。”
换到了会议室，方辰明坐在最主位，两个副位一边是白凛，一边是战无妄。
其他座位也都满员了，除了局里的警察，还有上面派来的检察官。
白凛坐立不安，佯装镇定道：“方局长，战总现在有一桩案子落在他身上，您怎么能一来就把他放了出来？”
“确定人是他逼死的吗？”方辰明一双老谋深算的眸子眯了眯，似笑非笑看着白凛。
白凛心里一紧，脑子迅速运转，没觉得哪里有漏洞。
“自杀的司机写了遗书，字字都揭露了战总对他的……”
“人死了，遗书是不会说话的。你们找了证人吗？”
“司机自杀时，没人在病房。”
“他的一条腿粉碎性骨折，爬下床，爬到窗户下，再爬上窗户，这可不是一个简单的过程。”
“方局长，您这话说得像一篙子打翻一条船的人啊！他还有另外一条腿，怎么就不能……”
“好。”方辰明再次打断了白凛，朝站在自己右后方的助手招手。
助手拿着本本走上来，铁面无私道：“我们勘察了现场，司机就算一条腿可以走路，但另外一条腿粉碎性骨折的情况下，整个过程到窗户上是会擦破伤口的，但现场并没有腿伤流下的血迹。”
白凛脑子一抽，“就不能裤子穿得厚吗？”
“哈哈！”助手嘲笑了声，“现在是夏天，而且司机的伤口不方便穿裤子，怕伤口感染，纱布都缠得不厚！”
“这样吗？”白凛迎上方辰明审视的目光，心里一乱，忙道：“最近我家里出了点事情，导致我记忆不好，老是忘事。”
“白副局长，恕我直言以你的记忆受损来说，您不适合这个位置了！”方辰明冷漠下定论。
白凛气得一掌拍在桌子上，“方局长，你别欺人太甚，我从做警察就在凤城，一辈子为凤城尽心尽力，不是你说下掉我就能下掉的！”
“我没有资格下掉你们任何人。”方辰明的视线一转，落在了下方一位女警察身上。
“哪怕是你的女儿，我也没有资格开除。不过这次的事情牵连甚广，上面认为你们办事不力，调我过来好好查清楚，我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人物的！”
方辰明看向那几位检察官，“接下来的事交给你们了。”
几人点了点头，分别走向白凛和白臻臻。
“请配合一下调查。”
两天后，战无妄正在病房陪景桑，白潇和景君伊找上门。
楠木在门口拦住了两人，跑进病房禀告。
战无妄看向靠坐在床头的景桑，“你想见吗？”
“他们是来找你的，你问我做什么。”
“你不想见，便不见。”
“见见吧。”她倒想看看听听他们来干什么。
两人一进来，景桑诧异地瞪大了眼睛。
她记忆里总是衣着华丽的大姨大姨夫，此时此刻仿佛苍老了二十岁，憔悴，精神状态也不好。
她看着都心里不好受，要是妈妈还在的话，以她那善良柔/软的性子，怕是又得心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