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去哪？”
“我们去医院附近走走？”
“想买吃的？”
“嗯。”
战无妄低笑了声，“你这好吃的性子，从小没改。”
“哪个女孩子不好吃啊，不过是为了身材放弃了美食。”景桑想到一些过往，“以前跟婧婧上大学那会，我们为了能吃到很多好吃的又能免费的东西，还给人家写几百字的评语呢！”
战无妄愣了下，“我知道这件事。”
“啊？你怎么知道？”
“伊爱当初跟我抱怨过。”
这个名字从他嘴里冒出来，景桑脸上的笑意消失了。
“她怎么说的？”
战无妄意识到不应该说这个话题。
但已经说了，他不是爱避开的性子。
也知道景桑的性子，话不说完，她会更生气。
“她那会性子比较高傲，会看不惯你们那样的做法。”
“也是，她一向如此。”景桑感觉没必要为白伊爱而生气，转念便问：“那你呢？你会瞧不起我们的做法吗？”
“我没有瞧不起过。”
“真的？”景桑扭头，昂着脸望着战无妄。
他为了让她看清楚自己的表情，低下了头。
一瞬间，景桑想到之前在网上看见过的一句话：一个男人爱你入骨，便会愿意为你低头。
当时看见那句话，她就想到了他。
每天送他去上班，迎他回家，她会给他系领带，会接过他的文件袋。
可是每一次，娇小一米六二的她，都得对着一米八五的他踮起脚尖。
为了能离她近一点，她穿上了自己不喜欢的高跟鞋。
这三年，她买的最多的是高跟鞋、松糕鞋，之前的平底鞋运动鞋都被她弃之不顾了。
如今，他弯下整个腰还低下头看着她，让她备受惊喜。
“真的，我没骗你。”战无妄盯着她逐渐发红的脸蛋，无比认真道。
“我虽性子不好，但不会因一个人的出生高低，或是生活质量，决定一个人的高低。”
景桑想反驳的，可想了一圈都没想到反驳的点。
反而想到了楠木兄弟俩，都出生贫困，却都得到了他的赏识和帮助。
“我更看重一个人的人品。”战无妄转身绕到轮椅前，捧住景桑的脑袋看向前方。
他是为了让她脖子没那么累。
“桑桑，我这辈子唯一看错的一个人就是白伊爱，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。”
“当初她明明很善良，也很勇敢。”
景桑咽了咽嗓子眼，刚刚那点欢喜又没了。
目光微凉，“是啊，她善良勇敢。我胆怯恶毒。”
战无妄蓦地皱眉，还没来得及说话，景桑就挥开了他的手。
“我要回病房。”
“……”
“让开！”景桑想要离开轮椅，自己走。
战无妄有种连连碰壁的感觉，很受挫，想生气，但立马压下去了。
赶紧绕回轮椅后面，推着她朝前走。
“难得出来走走，别这么快回去。”
“……”景桑想起身离开轮椅的，可他这会推得快，她不敢动，怕一个不稳跌地上就得不偿失了。
“如果我说错了话，我跟你道歉。”战无妄急忙道，手更加握紧轮椅，在想着刚刚到底是哪里说错了，她为什么突然反应那么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