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妄,小桑那个眼神好可怕,让我想到昨晚那些人……”
战无妄的脑神经抽疼了下,盯着景桑说:“不管怎样,你要对昨晚的事跟伊爱说声抱歉。”
景桑大受刺激,捏起拳头冷声问:“如果我不呢!”
“那你就别怪我连你一块追究!”
“追究?我是咬她了还是砍她杀她了?!”
“啊!无妄无妄,我好怕!”白伊爱尖叫着一把抱住战无妄,拼了命尖叫。
景桑只觉得耳膜都被刺穿。
傅烬云皱着眉驱赶:“麻烦你们离开。”
战无妄担心白伊爱,搂着她快速离开,去找医生了。
景桑紧绷的身体垂下,弓着腰低着头跪坐在病床上,眼泪模糊了视线。
“有件事我忘记告诉你了。”
傅烬云主动把知道的告诉她。
“半夜那位小姐伤痕累累来的医院,情绪失控,差点从医院阳台上跳了起来。”
景桑颤了下,说服着自己:“她最会这样了,上一次从家里二楼跳下去摔伤了腿。”
“她住在你楼上,是第十楼。”
景桑看向自己病房的阳台,有些茫然。
难道昨晚是发生了什么事吗?
难不成战无羡真的让人做了什么?
可她和婧婧都没交代他做什么啊。
傅烬云缓了缓,说:“她的伤在身上,藏在衣服里面。”
景桑突然想起白伊爱喜欢穿裙子,哪怕是之前住院也都要穿裙子,不穿病服。
但是她刚刚过来,身上套着又宽又大的病服。
“她受了什么伤?”
“涉及性侵。”傅烬云尽量放轻声音,怕吓着她。
“不可能!”景桑下意识反驳,“我的手机呢?”
傅烬云帮她从包里拿出手机。
她连忙打给南婧。
“婧婧,昨晚白伊爱……”
她的话没说完,那头传来南婧急切的声音。
“桑桑你跟战无妄求求情吧!”
“我老板他真没有交代手底下的人对白伊爱做那种事,他就交代人把战无妄送回家,然后就回家了。”
景桑呆了。
憋在眼里的泪水滚落。
不是难过,也不是害怕,而是茫然。
挂了电话好几分钟,景桑从南婧的电话里走不出来。
“小桑,我相信这事和你无关。”傅烬云试着宽慰。
景桑摇了摇头,摸上自己的肚子。
“傅医生,你先出去吧,让我一个人静一静。”
“那你有事随时找我。”
她点了点头,默默躺到床上,盖好薄被。
明明心里是那么恨她的,可听见这种事,她并没有半点开心。
不知道是南婧的哭诉,还是她对一个女人的怜悯。
她想去看看白伊爱。
不知道说什么,就是想去看看她。
想起儿时她没有爸爸,同龄人瞧不起她,不爱和她玩。
白伊爱比她大了六岁,像个自家姐姐爱她疼她,会分享她喜欢吃的玩的给她。
她们表姐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质?
从那一年她上二年级,去参加战爷爷的宴会,遇见战无妄被欺负。
她拉着白伊爱上前帮忙那年,她们表姐妹的关系逐渐变质。
到如今,已经不是变质这么简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