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问如果，如果我怀孕了，你要怎么办？这个孩子要不要？”景桑铁了心，问不出答案不罢休。
战无妄渐渐烦躁起来，踹了下床腿。
景桑受惊地抖了下。
他无情道：“这个时候说什么怀孕有用吗？早就说过了，我们的结合是一场错误，要断就断个干净！”
景桑只觉得呼吸困难，她把他的话自动理解成。
我们的结合本来就是个错误，要断就断得干净！
要断干净，那么就算她真的怀孕了，他也不会要那个孩子。
宝宝，妈妈对不起你。
爸爸不想要你，我们就不告诉爸爸了好不好？
不然他要是知道了，拉着她去堕月台该怎么办。
她不能让他和白伊爱知道这件事。
他俩知道了，一定不会放过她的孩子！
“你走吧。”
她转过头去，“去找你的白伊爱，去照顾她，别在我这里。”
战无妄眉头皱得更厉害，这时候手机响了。
他不耐烦地接听，不小心按到了扩音。
那头的女人抽抽噎噎道：“无妄，我的腿好疼，医生说伤到骨头了，我的手已经受伤了不能弹钢琴了，要是以后成了瘸子，你还会爱我吗？”
“别瞎说！”战无妄一边接着电话，一边朝外走。
景桑转过头看着他的背影，突然喊：“战无妄，你是我老公！”
他止步，扭头看向床上的女人。
三年婚姻，她一直都像个乖巧懂事的小姑娘，甜甜的总叫他老公。
现在，却小脸狰狞像个疯子。
“你有责任陪着我，我要你陪着我！”
想到孩子，她顾不得其他，喊出心声。
战无妄刚迟疑，手机那头传来白伊爱的尖叫声。
“啊！无妄，我好痛啊，我的脚好痛，医生不要碰我，我快痛死了，就让我瘸了吧！反正，我什么都没有了！”
战无妄只觉得头疼欲裂，手机那头的女人是他的初恋，是他埋在心尖上过的人。
而眼前病床上是他这三年来的妻子，除了这几天鸡飞狗跳的事，她一直没有做错过事。
像是有一把锯子在他脑子里拉扯，他从没有这样煎熬过。
景桑满怀期待望着他，她看到了他眼里的犹豫和挣扎。
代表她是有希望的，她放低声音，柔柔弱弱道：“老公，我肚子疼，求求你陪着我好不好？”
“无妄，我不想治了，就让我做个废人吧！”那头的白伊爱哭喊着。
最终，战无妄挪开了目光。
“桑桑，你只是肚子痛，忍忍就好了，伊爱的手和腿都受伤了。”
说完，他迅速转头走出了病房。
景桑脸上的期待僵住了，像个小丑挽起嘴角，眼泪却流下来。
“呵呵，你只是肚子痛呀，忍忍就好了。”
她喃喃出声，心脏实在太痛了。
啪的一声，她狠狠抽了一巴掌。
“景桑，别抱着期望了，成全他们吧。”
又是啪的一声，她又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。
“别犯贱了。”
宝宝对不起，我努力过了，可是你也看到了，你爸爸那个样子，他压根不在乎我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