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娘家侄子结婚,还是同样的道理,自己手头没钱,又从袁慕兰同志这里拿二十块钱当礼金。
你娘家总共六个侄子,七个侄女。结婚生孩子,每次您都逢场必到。”
这样滑稽的理由,那是多无赖无耻的人才能想的出来呢?
长青娘看起来一副好人的样子,怎么做事那么没有底线呢?
就连郭副厂长这样自认为不是好人的人,都有些看不上长青娘。
鄙夷的冷哼了一声,“真是乡下女人!”
曹处长向来处事不惊,听到这句评价,这脸色也有些发热。
“这怎么可能呢?”
秦长青脸色讪讪的。
几个表姐表哥结婚的时候他是知道的,但是自从自己住进了林家,他总觉得自己低人一等,就不再爱去走亲戚,总觉得别人在嘲笑他。
“当然有可能,这每笔钱都是我去邮局现取的,当时为了不让村里人知道这个事情,取出来之后在邮局现场就交给了长青娘。每次取钱的票根都在账单上粘着呢,而且由于我取钱取的比较勤,邮局的几个人对我也很面熟,你们若是不相信这些物证,咱们也可以到邮局那边去对质。”
长青娘的心里像是擂鼓一样,通通通的响个不停。
她是一个自来熟的人,当时为了想弄清袁慕兰这个人手里到底有多少存款,每次都是亲自陪着袁慕兰去的。
美其名曰是担心她身体不好,好在路上照顾她,其实是借机和邮局的人打关系,探听林家的存款。
“或许大家会问了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呢?因为长青自从到了我们家之后,一直都不爱出门,是长青娘告诉我她的儿子是因为家里没有钱自卑,所以我为了能让他在亲戚面前抬起头,才给出了当时最高礼额的礼金。”
那位调解员也插了一句嘴。
“我岳家是村里的,至亲至亲的关系,顶多也才随了两块钱的礼金。袁慕兰同志,二十块钱的礼金,在有些人家里,甚至可以当彩礼娶个媳妇回来的。您大概率是被骗了。”
袁慕兰唉声叹气的说。
“我们一家心善,也认死理,觉得孩子进了家门就要当亲生的养。养大一个孩子,不仅要从衣食住行上关心他,更要从心理上去关爱他。虽然对这个数额我也有过疑问,但是想着这是长青的至亲关系。就是多给一些也无妨。”
人品高低,是非对错,立下可见。
那位小许同志眼神带着赞许,脊背挺直,继续说着下一项。
“其实花费最高的一项,是秦长青大哥婚房费用,婚房以及彩礼钱合在一起,总共一千九百八十元。”
“根本不可能,房子是我嫂子娘家借我哥住的,当时我嫂子甚至都没有要彩礼。”
秦文丽受不了别人对他们家那种鄙视的眼神,不管不顾的呼喊着。
“这笔最大的开销,是袁慕兰同志直接转账转出去的,这有转账单,你可以看一下。还有你父亲五年前生了一次大病,住院费用也是袁慕兰同志缴的。你上学的费用也是你母亲从林家借来的。”
最后的几句话,将秦家直接定在了耻辱柱上。
秦长青几次张了张嘴巴,但却发不出声音来,他现在恨不得从地上抠出一条缝,钻进去,立马消失不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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