闹了这么大动静,早有人去将身为村支书的成业爸给喊了过来,他刚走到路口,就听到秦长丰说出这样一番话来。
本来焦急的脸色和缓了不少,心想长丰这孩子虽然不显山不露水的,心里倒是非常有成算,思想境界也不是一般的高。
“长丰说的对,这片地是村里的集体财产,谁也不能私自占为己有。这白菜苗现在就拔了。”
说着就弯腰带头,将松散的白菜苗给重新剔了出来。
前有秦长丰热血沸腾的话,后有村支书的带头作用,不过是三五分钟的功夫,秦二田一家辛苦了一晚上的白菜苗,就被拔了个干净。
此情此景,让秦二田怎么能够善罢甘休呢?
先不说这些白菜苗,自己一家费了多少功夫,就说这掉落的半颗牙齿,一张口就往嘴里灌凉风,既影响美观还给生活带来不方便。
自己里里外外身上身下,这所有的损失,总要有个人赔偿吧?
“既然村支书都站在你们这边说话,我们家也不敢硬碰硬,这牙齿总要负责吧,我也不讹你们,只要秦长丰陪我到城里镶个牙就行。”
镶牙只是第一步,接下来还会有医药费,营养费,精神损失费等等一大笔赔偿。
但这些不能现在就说出来,否则这一帮子围观的人都不会同意的。
成业爸看了秦二田一眼,“现在整个村的人都知道,是你自己磕掉的牙齿,凭什么让别人赔偿?长丰一个孤儿,本来日子就已经够艰难的,你怎么忍心去讹诈他呢?”
秦二田的胸腔像是塞了一个已经吹到临界点的气球一样,成业爸这话无疑是一个针尖,所有的不甘和自以为的屈辱一下子爆炸了。
只见他吆喝着,“让你们都欺负老子。”
抓起地上的铁掀,就往林多福的后脑勺拍过来,这会儿林多福一直被秦长丰护在身后,也放松了警惕,她只觉得耳边有一股带着铁锈味的凉风,然后秦长丰就啊了一声,捂住了胳膊。
血珠顺着秦长丰的手指往外冒着,是秦长丰用他自己的胳膊生生为林多福挡了这一击。
说不感动是假的,但现在最要紧的事情还是赶紧为秦长丰救治。
袁慕兰本来就是一个病弱美人,遇到有争执的事情,只会轻声细语的讲道理,从不会大声说话,更何况这种见血的场面。
不过这个时候,她心里即便是再害怕,也不能倒下。
只见她颤声说,“赶紧送到卫生站!这铁掀上有铁锈,万一感染了破伤风就不好了。”
成业爸脸一黑,然后快速分配任务。
找车的,急救的,控制秦二田的。
等到了卫生站之后,站长刚把卫生室的门打开,看到林多福护送着一个受伤的青年过来,就赶紧为他冲洗消毒包扎。
并且在林多福的执意要求下,还打了一针破伤风。
很多人为此表示特别的不理解,多花那几块钱干什么呢?
回村之后,成业爸就把秦二田提溜了出来。
“今天花了七块钱,往后还要换药拆线,又是一笔药钱。这几天长丰不能干活,吃的喝的你家也要负责。我作为一个村支书,争取做到公平公正,正好这么多父老乡亲也都在看着呢,就按照别人的标准,你赔给长丰十五块钱就行。”
十五块钱?
自己家总共积蓄也才七八十,这十五块钱相当于割了自己老大一块肉了,秦二田当然不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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