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22岁的青年男子,坚毅、血气方刚,若不是痛到无法支撑,痛到声嘶力竭,怎么会掉眼泪?
他落泪,她站在一边冷眼看,脸上没有表情。
雨水自天际浇灌而下,两人浑身冰寒,冷到没有一丝温度。
宁之诺知道他不走,锦茉一定会继续淋雨。
她面无表情,可心有多疼,他知道,因为感受得到。
既然要做恶人,那就做全吧,他这么想,转身就走,一是因为狠了心,另一则是因为他隐忍不住了。
再撑不住,一切就该暴露了。
他的茉才21岁,人生前路多少美好风景在等着她,他不能拖累她。
宁之诺走了,锦茉也果断转身,一个向左,一个向右,似乎连行径的方向都在诉说着诀别。
他们的心都在流血,不多言,因为默契使然,他们感知得到彼此。
那晚,路过树下。
锦茉冷声说,“出来吧。”
安琳狼狈地走出来,像是一个畏畏缩缩被当场抓到窃听墙角的罪人。
可,未婚夫和别的女人雨夜幽会,她怎该是畏畏缩缩的呢?她本该理直气壮才对的。
但是,安琳无法理直气壮,因为站在她对面的是苏锦茉。
他的未婚夫心心念念的女人。
就在刚才,宁之诺拒绝了苏锦茉,今晚的赢家是她安琳?
外人看似乎是如此的,可安琳却觉得今晚她输得一塌糊涂。
遭到拒绝的女孩儿没有丝毫狼狈,她站在雨中,看向安琳,说,“即使你抢走了他,他的心也不在你那里,因为他是我的。”
多么霸道的语气,如此坚毅的自信,仿佛什么都无法将其击垮。
安琳怒了,气急了的她瞪着对面的人,“你胡说,胡说,他是我未婚夫,心怎么可能在你身上?”
“我可以感受到他的心和我在一起。”女孩儿说得理所当然,“我们在一起16年,这之间的默契,你永远不会懂。”
不屑,多不屑的语气,她不屑和她做竞争对手。
电闪雷鸣,雨越下越大。
女孩儿身上的棉麻白裙湿透,黑发散乱腰际,不狼狈,到生了几分仙气。相比她的淡然,安琳丢了往日大小姐的温婉,反倒像是泼辣妇人,不堪入目。
急红了眼,她大吼,“你算什么东西?诺娶了我,我们就能在一起,是我们,我们在一起!”
锦茉瞅着她,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,语气平静,但说出的话在安琳听来确是字字锥心。
“我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非要娶你不可,可你嫁了他,是不会幸福的。他爱我。”
她说,“他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