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霆琛像是被空气人一样忽略了，心烦意乱的脱嘴一句话。
“保护妈咪是我职责，没你的份，一边凉快去。”
顾凌昀白了一眼连饭都做不好的爹地，嫌弃的小眼神呼之欲出。
母子二人说了些悄悄话，霍霆琛全程无话语权，只得是点了菜，把西餐厅最高端的菜点了一份。
桌子对面两个聊的很开心，看着顾凌昀咯咯咯的笑着，他的心一下就畅然。
抬起手腕，看了下表，按理说霍允北也应该到了。
他没有告诉小北妈咪的事情，只是说给他个惊喜，下午放学保镖就会将他接过来。
菜都齐全了，顾凌昀双手托腮，“喂，霆琛，另一个宝贝还没来？”
霍霆琛被直呼大名，脸黑了下，“那是你哥哥，我是你爸爸，你说该怎么叫？”
这孩子聪明，就是没大没小，都是他这个当爹的责任。
“哦，爷们啥时候来，我饿了。”
顾南瑾没由来的心紧张了下，“小昀，再等等你哥哥。”
电话响起来。
是霍允北薄凉的声音，开口第一句，“霍霆琛，这就是你给的惊喜？”
好家伙。
顾凌昀心底暗翘大拇指，不愧是爷们，跟他一个脾气，喜欢！
霍霆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，皱着眉，“你都知道了？”
是谁跟小北说她亲生母亲是顾南瑾的事情？
电话那头，霍允北声音不大不小，字字充满着讥讽，
“霍霆琛，少在我身上打算盘，妈咪我不认！”
顾南瑾心中一跳，手忍不住使劲掐了一下掌心。
“你已经是做哥哥的人了，说话要负责任，”霍霆琛也完全没想到对于顾南瑾，霍允北竟然如此排斥，“你妈咪和弟弟都在这等你，给你十五分钟时间，必须出现在餐厅。”
“如果我不呢？”
“算了，”顾南瑾咬了下唇角，唇语对霍霆琛道，“给他一点缓冲的时间。”
“哼，看在你妈咪的份上，我不跟你计较。”
“这两天我出去住。”
霍允北挂断了电话。
霍霆琛吃瘪，顾南瑾心情也不好，那双明眸中失去了亮，黯淡盈满。
顾凌昀夹在两人之间。
久久沉默后，他率先开了口，一双明明的大眼睛直视着眼前的男人，
“霍霆琛，我一直有个问题想要问你。”
“你说吧，”霍霆琛眸子与他在半空中交逢。
“既然你从一开始选择的就不是妈咪，那为什么现在还要缠着妈咪？”
霍霆琛心一撼，“我从未抛弃小瑾。”
顾南瑾眸色淡淡的，她的心中始终觉得亏欠。
五年了，异地的儿子果然是会恨她。
“可是你要跟江晚晚结婚了啊，你能给的了她一个家，就应该知道放手，让妈咪去追求自己的幸福，”顾凌昀一手紧攥着妈咪的手，眸底湿漉漉，“把我还给妈咪，把妈咪还给她自己。”
霍霆琛心底绞痛了一下，抬眸看着不属于这个年龄段的孩子，深呼吸一口气，“江晚晚的事情我会跟你们解释，我不爱她，更不能娶她，她是一个棋子，而我在下一盘棋。小瑾，你可以怨我、恨我，是，这些年来，我亏欠你。”
那双极其漂亮的眸子中，倒映着他的真诚，还有后悔。
“这些年，你任劳任怨，我不在你身边，你却把爷爷照顾的很好，他很喜欢你，我也很感激。”
“我一直在等你的消息，等你来到临江，等你回头看。五年了，现在你回来了，我们的事情，能不能重新画成一个圈，让它变得圆满？”
顾南瑾挑了下眸，盯着那张脸看了几秒。
是啊。
五年了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