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里的敌人，指的不仅仅是战场上的敌人，还有平时会遇到的敌人。
很明显，顾明笙听懂了问题。
顾明笙思索了一番，才道：“在战场上，自是不给敌人留后路，若是不在战场上，那就要看是什么敌人了。”
慕倾歌眉毛微挑，示意他说下去。
“往大了说，只有两个战场，杀人不见血的朝堂和各为其主的沙场。往小了说，与自己不对付的，便是敌人。前者要么运筹帷幄，要么武功高强，至于后者，宵小而已。”
慕倾歌微微一笑，顾明笙皱了皱眉，问道：“难道不对？”
“不对！”慕倾歌直接否决道。
这就是为什么慕倾歌觉得顾明笙太注重形式的原因。
其实不仅只有顾明笙，估计慕家军里所有的将领，甚至景过所有的将领都存在同样的问题。
“为何不对？”顾明笙不解道。
他相信军中将领无论是谁，回答得都会是大同小异。
慕倾歌红唇为勾，眉梢一扬，道：“你只要在我手里能过得了一招，我便告诉你！”
一招！
顾明笙觉得慕倾歌太看不起自己了。
怎么说他也是经历了大大小小无数次战争的人，怎么可能接不住她的一招。
第一次：顾明笙正准备出招，慕倾歌的匕首已经抵在了顾明笙的脖子旁。
败！
第二次，顾明笙正准备抬手，慕倾歌手中的鞭子缠住顾明笙的小腿，顾明笙直勾勾的倒下去。
败！
第三次，顾明笙又是还未出招，慕倾歌手中的关公刀停在了顾明笙面门前一厘米。
败！
……
第一百次，顾明笙准备出拳，慕倾歌手里的剑抵在了顾明笙的心口处。
败！
慕倾歌收回剑，看着一脸怀疑人生的顾明笙，道：“还觉得是我看轻你了吗？”
顾明笙还未从知道慕倾歌身手的惊吓中缓过神来。
他终于知道忆笑那些杀招尽显的招数是从哪来的了！
顾明笙此时此刻心里只有两个字——可怕！
太可怕了！
就仿佛，眼前这个人，就是为了暗杀所生，当之无愧的暗杀之王！
只要她一动手，不死不休，且每一招都是对着你的命而来！
“面对敌人，你只要做到三点——快、准、狠！出手快，目标准，动手狠！懂？”慕倾歌审视着顾明笙道。
顾明笙机械式的点了点头，虽说心里明白，但依旧震惊不已。
慕倾歌拍了拍手，忘忧便将一个木制的人形立牌抬了过来。
“快，准，狠，咱们一项一项的练，练到我觉得可以为止！”慕倾歌正色道，眉眼间满是主宰之气。
忘忧就在一旁侯着，见慕倾歌的模样，微微一笑。
一遇到这方面的事，主子周身的气势便会大转变。
其实快是最简单的，但是要练到慕倾歌所承认的快就很难了。
以一个会内力轻功的人来说，一般一炷香的时间在这样的距离下可以跑六十个来回。
但是慕倾歌的要求，是至少八十个来回。
而按照顾明笙的水平，也就只能跑六十个来回。
练了一天下来，顾明笙感觉全身都要散架了。
五小姐真的是不出手则已，一出手惊人啊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