兽群就已来到岸边,发动了一轮如雨幕般的炮火轰炸。
她回头看去,只见得一片残垣断壁。
空气中尚且弥漫着难闻的味道,烧焦了的旗帜,散落四处的砖石,往昔威严壮观的古堡已然不再。
那些承载着大家回忆的东西,都变成了真正的,字面意义上的回忆了。
布吕歇尔走了很久,来回反复的转呀转,一直走到脚都有些酸痛了,她才依依不舍地最后往海上看了一眼,打算返回目前姊妹们的暂住处。
这一看不要紧,布吕歇尔顿时如遭雷击。
一个水淋淋的身影,正在慢慢地走上岸来,他光着上身,手里提着两个袋子,走上岸都几乎花光了他最后的体力了,双手撑在沙滩上,一阵咳嗽。
布吕歇尔哪里会认错人,以舰娘的视力,她可以很清楚的看清一切细节。
身上还缠着两根海藻,伤口被海水泡的发青,右手手臂怪异的弯曲着,面色与嘴唇都是苍白一片。
周扬,到底是回来了。
她尖叫一声,跌跌撞撞地扑到沙滩边,伸出手把他扶起来,摸到肌肤的时候布吕歇尔心中一跳,怎么会这么冷,又摸摸他的额头,温度高得吓人。
“周扬,你回来了吗?”
被叫到名字,周扬抬起头来,见到熟悉的金发姑娘,他笑了笑:
“布吕歇尔,是你啊。我回来了。”
“你怎么伤成这样子了……周扬。”
“不要紧,那东西我解决了——咳咳……新天鹅堡呢?你妹妹的情况怎么样,大家现在都安全不?”
布吕歇尔搀扶住他,面带难色,往身后的废墟指了一指:
“新天鹅堡,就,这样了。”
“不过你放心,大家目前都是安全的,前一段时间,你离开不久后,有大批的海兽在岸边围攻了我们,还好我们及时撤离,没有什么大碍。”
周扬心中也是默然,他抬起眼睛看了一眼,曾经鸟语花香,树木如茵的美丽城堡,如今哪里还见得它的半分踪迹。
被炮火洗礼后的位置,除了几束矢车菊还在顽强地盛开着,入目皆为疮痍。
“俾斯麦带着我们往东边去了一些,在那里临时安置着大家,只可惜走得太急,好多东西都没有抢救出来……”
“好,我知道了。带我去见俾斯麦吧,我有事情要和她说。”
布吕歇尔连忙点点头,拉起周扬就跑,突然间她意识到,周扬看起来格外的虚弱,哪里还跑得动。
“要不要我抱着你?”她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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