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瞳孔一颤,回头看去时,董涛涛抓住她右脚踝的手,往后一拽,她直接以狗吃屎的状态摔倒在地上。
董涛涛趁机骑在她身上,抓住她的头发将她的脑袋朝地板上‘嘭嘭嘭’的磕去。
“表子,老子今天弄不死你!”此时的董涛涛也是红了眼。
姜北荞能感觉到董涛涛起了杀心。
她如果不反击,她真的会死在这里。
但现在董涛涛一百七八的身材骑在她身上,她根本动不了。
怎么办?怎么办?
不!
她不能死!
当她的脑海里闪现过大宝、二宝、三宝,还有生下来就死掉的小四宝时,她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,将还紧攥在手里的木棍扎进了董涛涛的小腿。
“啊——”
董涛涛发出凄厉的叫声时,姜北荞趁机猛然起身。
骑在姜北荞身上的董涛涛直接从姜北荞身上滚落。
姜北荞没给他缓过劲的机会,骑在他身上,将扎进他腿里的木棍拔出,这期间,董涛涛又是‘嗷’的一声惨叫,但姜北荞根本管不得那些。
这是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厮杀。
她哪怕比董涛涛反应慢一秒,死的就是她。
所以,将木棍拔/出来那刻,她就朝董涛涛的脖子扎去。
那里是动脉,她必须杀死他!
这会,她已经顾不得自己是否会因杀人坐牢,在生死面前,人最先考虑的是——生!
就在姜北荞疯一般朝董涛涛动脉扎时,外面路边面包车里的董清清和他的相好已被控制,殷天爵从劳斯莱斯车里下来后就朝木屋迈去,脚步刚迈出,一辆法拉利在他身后停下,下来的是苍龙。
二人没说话,却是心照不宣的一前一后朝木屋走去。
还未临近木屋,他们便闻到了浓重的血腥气息。
二人心头皆是一颤,纷纷加快脚步。
率先抵达木屋门前的殷天爵,长腿一抬,‘嘭’的一声一脚将木屋的门踹开,
向林在后面举着高照明手电筒。
屋里顿时宛若白昼。
姜北荞骑在董涛涛身上,披头散发、衣衫不整、双眸大睁,斑斑点点的血迹喷溅的她全身到处都是,她肌肤雪白,这些红点就像是喷洒在那皑皑白雪上一般。
触目惊心。
她身下的董涛涛一动不动,脖子上的动脉处破了一个血窟窿,正朝外‘咕嘟嘟’的淌着血。
诡异的、妖艳的、可怖的、刺鼻的鲜血淌了一地,整个小木屋的空气里都弥漫着血腥气息。
腥臭、恶心。
让人想吐。
殷天爵震惊了。
他刚闻到血腥味,以为是那女人出事,但万万没想到她竟然干掉了顶她两个的董涛涛。
殷天爵震惊的看着姜北荞时,姜北荞也看着他。
眼神、面容、神态若受惊的小鸟一般。
殷天爵朝她走去,名贵的皮鞋踩在淌了一地的鲜血上。
在地上印出一个个血脚印子。
向林看到自家爷踩在鲜血上那刻,很是不适。
他家爷有洁癖啊。
可此时,有洁癖的殷天爵,眼里只有姜北荞。
他走到姜北荞面前时,她还保持着那样姿势一动不动。
殷天爵脱掉外套给她披上,将她从董涛涛身上扶起时,听到她怯懦发抖的声音问:“他,……死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