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变得这么严重,比起伤到神经,单纯的皮外伤会更好应对一些。
毕竟就算养再久的伤,也只是伤口疼痛结疤,不会有额外的伤害和反应。
但是神经痛不一样,受损之后只会带来巨大的影响,给患者的脑部带来无法逆转的损伤。
宋时伊突然有些担心战祁之后的身体会怎样,“那要不要找个厉害的专家来看看啊?你不是认识很多好专家好医生吗?如果你的脑部神经确定受损的话,那就让他们帮你制定康复训练。”
“我相信这些专家肯定有条件人为干预的。”
她越说越觉得担忧。
战祁哼笑,“他们要是真的这么厉害,我岂不是早就派人去请专家了?我这样的神经痛伴随着很多并发症,就连专家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楚,算了。”
听到他的话里有话,宋时伊立刻追问: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除了神经痛还有其他的症状吗?不行,你必须如实告诉我,否则我不会安心的!”
看着她这副执意要知道真相的样子,战祁欲言又止,想说什么又很是犹豫。
宋时伊急着晃了晃他的手,“你说啊,到底出什么事了?”
“我只是担心,并发症有可能会威胁威胁到我的生命安全,而且医生也说了,现在我的头部神经受到伤害和损毁。并不代表没有什么其他的事了,说不定三个月内还有危险。”
战祁解释后,认真看着她,“我已经把遗嘱写好了,如果真有三长两短,你拿去宣布就好。”
他从钱包里拿出来了小小的信封,递给宋时伊。
信封很是精致,里面躺着一张是战祁亲手所写的遗嘱。
遗嘱上表明,无论发生任何情况,他所有的资产一半归母亲治疗所用,一半都归宋时伊和孩子。
看日期是他和孩子相认之后。
也就是说从那个时候开始,无论他心中对宋时伊有什么仇什么怨,一旦涉及到孩子的利益,还是会毫不犹豫的保障孩子和宋时伊的生存资金。
宋时伊看着这份遗嘱,好一会儿都没有回过神来。
直到战祁漫不经心的提醒,“‘这些对我来说不算不什么,你也别放在心上,家产继承给我儿子是理所应当的。”
“那为什么还有我?”
宋时伊忍不住抬头看着他,“战祁,你到底为什么对我这么好?我们不应该是仇人吗?你舍去性命救我,又早就把家产暗地里托付给我,这是为什么?”
儿子是他的亲生儿子,可她跟战祁已经没有关系了。
宋时伊不理解,也想不通战祁为什么要这么做。
她只知道无功不受禄,自己是个整天找着战祁报仇的敌人,战祁居然还把这些财产给她,简直是脑子坏掉了。
战祁深深看了她一眼,“你还不明白吗?我要是真的把你当仇人,你早就像当初我对付林越宁那样,被我抛到码头里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了。”
“那你对我没有恨了吗?”
宋时伊鼓起勇气说出这话。
当初的种种迹象已经表明,战夫人是被林越宁给害成这样的,何况林越宁已经承认了,她也确实感觉到,从那个时候开始战祁的态度就有所转变。
但绝对说不上是恨消失,爱出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