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柳熙月也同意,那就去看看!
徐子凡一把搂住柳熙月柔软的身体,附耳低语:
“多谢娘子……”
二人正在搂搂抱抱的时候,小青和小红端着盘子走了进来。
她们相视一笑,红着脸,把饭菜都放在桌上。
又轻轻退了出去。
“相公。”柳熙月从徐子凡的臂膀中挣开:“五万两银子,不日便会运来。”
“娘子……”柳熙月忽然间的举动,着实让徐子凡内心一热,他又一把搂紧了柳熙月。
……
这一刻,在城西的一座豪华府宅中,宁雪刚刚下了马车。
两个衙役和一群小厮,正有条不紊的搬运货物。
两个豆蔻年华的丫鬟,搀扶着一袭白裙的宁雪走进了宅院。
柳冬子正站在门口,一手握着刀柄,一手指挥众人。
少时,一个衙役领着五个老妈子走了过来。
她们看见柳冬子,急忙跪倒在地,行叩首大礼。
柳冬子露出满意的微笑,朝他们摆了摆手。
“今后,尔等要小心伺候这位主子。不可有丝毫怠慢,记下没有?”
“小的们谨记在心。老爷!”
老妈子们起身,进了院子。
一个丫鬟走过来,领着她们安排去了。
柳冬子又向身旁的衙役命令道:
“晚间让更夫多加留意此处,虽说如今没了盗贼,但防火事大,切不可大意。”
衙役应了一声,问道:
“是否通知甲长?”
柳冬子望着涌在路边的枯叶,冷笑了一声:
“小小甲长还用你我通知?去与里正说,晚上去‘吉祥茶馆’议事。”
衙役陪笑道:“柳哥哥,还是你会做事。”
三人安顿好一切之后,互相瞥了一眼,转身离去。
一群“长乐宫”的小厮,望着离去的三人,啐了一口口水,骂道:“呸!这天下的乌鸦果然一般黑!”
他们一边骂着,手脚却不停的忙着。
很快,宅院里里外外都打扫得一干二净,连院门上方的牌匾都由陈旧的“周宅”换成了崭新的“宁宅”。
他们一边互相取笑,一边争论不休。
而争论的内容,便是定县这些官吏。
说着无意,听着有心。
这一切,皆被房中写字的宁雪听见了。
她也不动声色,装作什么都没听见。
她的笔下,又写了一首《水调歌头》。
“人有悲欢离合,月有阴晴圆缺,此事古难全……”
他反复念着这几句,也反复琢磨起徐子凡来。
她的记忆,如此新,这般近。
一切,都恍如昨日。
音容笑貌,哀嚎哭声,似乎还回荡在耳边。
那时候的少爷,虽有几分才气,却压根写不出这样的诗词。
从十岁起,她便一直伺候在他的身边。
她怎么能记错?
少爷变了……
遭逢千古奇冤,少爷怎能不变?
可是,既然得以平反,他为何从头至尾,都未曾说过一句要回故里的话?
这次来到定县,只因听说徐子凡招赘在了柳家。
赘婿,能过的好么?
但当他得知徐子凡已经做了知县后,便也打消了相认的想法。
她,希望少爷过得好。
而她那个充满危险的,希望渺茫的计划,她想一个人去实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