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看着她有些疏离的眼神,不由得有些苦涩。
“我在外面老半天了,你看什么书呢看得这么入神。”
“孙子兵法。”苏芍药波澜不惊的讲着。
这倒是让司马朗有些意外,“你看孙子兵法做什么?”
“闲着没事,就随便看看。”
话题到这里就戛然而止,气氛突然间有一丝尴尬。
苏芍药倒是坦然自若,司马朗不说话就干坐着。反正她不会主动说话。
沉默之际,陈宇的出现打破了这一尴尬的氛围。
又一次陈宇背着他的医药箱进了芍药殿。
苏芍药的手串司马朗已经还给她了,她在得了手串之后身上的症状已经完全消失,现在的身体已经康复了。
但是司马朗不放心,仍旧让陈宇每日过来问诊。
对此陈宇倒是没有拒绝,就算不为苏芍药,他对这个病症也是很感兴趣的。
何况这一遭下来,他也对苏芍药有了一丝怜悯,一丝敬佩,还有一丝的好奇。
“我还没来得及问你们,那蛊娃儿是怎么回事?”
虽然司马朗问得奇奇怪怪,但苏芍药和陈宇都知道,他要问的是为何是陈宇带着那蛊娃儿出现。
“我也是偶然才发现的,平儿的信件中提及了蛊娃儿一事。此事事关重大,没有定论我也不敢轻举妄动,只得请陈太医相助。也亏了陈太医细心,不然也发现不了蛊娃儿的所在之地。”苏芍药用清淡的声音解释着。
陈宇在一旁,无声的默认。
司马朗眉头一皱,“平儿的信?”
“是,今日平儿拿出来的平儿的信并不齐全,有一部分我收起来了。”苏芍药丝毫不避讳,也并不担心司马朗会起疑心。
等司马朗看到信的内容了,也会清楚不将这信拿出来才是最好的选择。
苏芍药话音刚落,就自然而然的起身,去拿平儿剩下的那些信。
司马朗在将信将疑中接过了苏芍药递过来的信,并在怒火中看完了全部。
苏芍药打量着司马朗的神色,在他快要看完时,开口说到“皇贵妃用蛊娃儿一事,在平儿的信件中有几乎完整的记载。为了可以实施巫术,萧然曾让平儿给她的未婚夫写信,让其在宫外为他收集几味特殊的材料。作为报酬她给了平儿一笔不小的费用,还有萧竹馆的令牌。”
“巫蛊之术是南俞的禁术,云集之地又是那般靠近北邑。平儿的未婚夫是一个浅薄之人,为宫中娘娘出力这事早就传得沸沸扬扬。若是这事真的传到宫外去,再让北邑知晓…”
苏芍药说到这便是没有在继续说下去,陈宇别有深意的看了司马朗一眼。
他想司马朗应该也跟他一样,在知道苏芍药背后的深思熟虑之后感叹于她的格局。
今日这信件如果全都拿出来,萧然就是不用用砂纸之法,也难逃一劫。这就是一个板上钉钉的事,涉及了这么多人的,随便传几个人来萧然就是百口莫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