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马街,谢谨秋突然打了个喷嚏。
屋外艳阳高照,晴空万里。
一路赶过来身上还有些冒汗,这喷嚏打得莫名其奥妙的。
谢谨秋继续捻着手里的佛珠,目光落在地上昏迷的男人身上。
男人身着褐色短打,从身形看起来像是个庄稼汉,但他右眼上长长的刀疤却更像是个跑江湖的,看着凶神恶煞的。
不过离火已经将他死死地绑了起来,根本挣脱不开。
看他半天都醒不过来,谢谨秋蹙眉:“你这是喂了多少迷药?”
离火挠挠头,“这是个练家子,用少了,怕跑了。”
当时在脚店见到此人的时候,谢谨秋就想到此人绝不是寻常百姓,云想茶楼可是死了两个人呢,就娉婷一人而言,定然办不到。
所以特意提醒了离火。
经离火一番打探,发现他并没有同伙,不过他的老巢就在凌河附近的一个村子里,只是这几日突然住在走马街中。
离火还探查到,此人喜爱吃鱼,而且每天都会吃。
这几日因为住在走马街上,便让村子里的小孩每天都来给他送一条。
离火想到他是江湖人士,直接下药会引起怀疑,便在小孩送鱼的路上,将鲜鱼给掉了个包,最后给他提去的是一条喂了特制迷药的鱼。
生怕量不足,离火将鱼放在掺入迷药的水中泡了整整一夜,烹饪过后,更尝不出什么来。
也就有了眼下这一幕。
谢谨秋拿起佛珠,放在鼻子下边嗅了嗅,“依你看,他是做什么的?”
离火指了指右手虎口的位置,“回公子,手上有老茧,看这程度,必是提刀拿剑的,不是镖局出身,就是做杀手营生。”
佛珠被谢谨秋攥得“滋滋”作响,凤眼眯起,打量着地上的人。
“那你说,会不会是灭严家满门的那批杀手?”
离火垂眸不语,已是作出了回答。
谢谨秋扬扬下巴,“弄醒他。”
离火从怀中取出一个药瓶,放在男人的鼻子下边嗅了嗅,很快此人就有了动静,发觉自己被绑着,立即挣扎了起来。
“你们是郭家的人?”
谢谨秋靠进木椅里,眸光冷然,静静地看着男人。
男人上下打量了谢谨秋一眼,见他气度不凡,穿着华丽,嗤笑道:“官家的?看来朝廷的也不完全是吃白饭的,竟然这么快就找到了我。”
此时的他毫无还手之力,身处弱势,但丝毫不觉得害怕什么,反而言语张狂,不断挑衅着谢谨秋。
谢谨秋眼神透着狠戾之色,淡淡道:“为何杀死郭璀,与郭家有仇?”
男人听出端倪,敢情什么都不知道啊。
索性坐正身子,嗤鼻一笑:“杀死郭璀?我怎么听说郭璀是纵欲过度,累死在美人榻上了,我……嘶……”
话音刚落,只听“嗖”的一声,男人随之一声闷哼,直接“咚”的一下,一头栽到了地上,半晌都再没有出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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