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早,雨过天晴,暮云阁内皆是虫鸣鸟叫声。
院子里的石阶上依旧潮湿,散发着淡淡潮气,连同泥土的清香沁人心脾。
树梢上挂着几颗残留的雨滴,隔好半天才偷偷落下,落在青石地上,泛起一圈一圈的涟漪。
流萤推开门时,热乎的阳光撒进屋内,屋中顿时亮堂起来。
可是床榻上的人依旧纹丝不动,像是被点了穴位似的,规规矩矩地平躺着。
“少夫人,快醒醒,起来用早膳了。”
耳畔响起熟悉的声音,睡梦中的戚牵牵这才下意识地放松了警惕,将紧绷的身子软了下来,想着翻个身子继续睡。
可瞬间直逼后脑的酥麻与僵硬,使得戚牵牵不敢动弹。
“疼疼疼……”戚牵牵躺在床上呻唤着,通身的酸痛,哪里像是睡了一觉,更像是与人干仗干了一夜。
流萤闻言走了过来,扫视着戚牵牵的身子,“可是睡得哪里不舒服了?”
哪里不舒服?
是哪里都不舒服!
因为昨天自己的被褥淋了雨,新拿来的被褥又被谢谨秋的脏衣给弄湿了。
最后二人只能盖同一床被子,将就一晚。
有了前一夜的那个“作恶多端”的吻,昨天一整晚戚牵牵动都不敢动。
生怕又做不该做的梦,让谢谨秋笑话。
起初的时候,她死活不愿同谢谨秋盖一床被子,拿了件披风盖在了自己的身上。
可是睡到后半夜的时候,身上冷得就忍不住了,把自己蜷缩成一团,以此来保暖。
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了,扑面而来的一股热气重重地打在了自己的身上。
谢谨秋还是将自己的一半被褥分给了戚牵牵。
而后转过身去,整整一晚都是背对着戚牵牵,二人相隔着两拳安全的距离。
就这样,闻着谢谨秋身上淡淡的香气,戚牵牵保持着一个规矩的姿势,平躺了整整一夜。
此刻再一翻身。
麻了。
挣扎了半晌戚牵牵才缓过劲儿来,坐起身来依旧觉得腰酸背痛的。
“谢谨秋呢?”
“一个时辰前离火回来了,叫醒了公子,两个人一起离开的暮云阁。”
戚牵牵不断用拳头砸着自己的肩膀,活动筋骨。
可怎么扭都觉得脊背上好像有根筋拧住了,很是难受。
“看来离火把尤郎和娉婷都给抓起来了。”戚牵牵转动着脖子,疼得五官都拧到了一起。
流萤拿来戚牵牵今日要穿得衣裳,眉头紧蹙,“少夫人,您说公子找娉婷究竟是为何呢?还有那个离火的功夫真是厉害,这两日我们去拂柳台,他‘嗖’得一下就没影了,‘嗖’的一下又出现了,神出鬼没的。”
“是啊,身边带着武林高手,又对一个妓女如此上心,我也好奇究竟为何。”
根据这几日戚牵牵与谢谨秋的接触,她十分肯定谢谨秋不是一个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,他的背后必然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。
“那我们今日可是要去廷尉府外等消息?夫人她们也该放出来了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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