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月淡漠地看了她一眼,没有回答。
夜羽璃敛起笑容,语气微沉,“我不管你在宁王府里是什么地位,但既然王爷让你跟着我,你就得认清你的身份,收起你的心思,如若做不到,我不勉强,你现在就回宁王府去。”
说完也不等她说话就转身进了屋,锁上门拿出皇上交给她的那个盒子研究起来。
这个盒子是素面的,手感冰凉,一到她的掌心就会有灵气缓缓流淌,但也只是围绕着盒子流淌而已。
她将盒子放到了桌上,流淌着的灵气就会瞬间消失,她抱着手臂看着这个奇怪的盒子,怎么也想不通南宫羽墨的母亲把这个盒子留给她有什么用。
想起南宫羽墨母亲的名字,她总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,好像是在哪里听过,但是无论她怎么想都想不起来。
“没道理呀!”她喃喃自语地说,离兮这个名字那么特别,要是她真的听过,没道理记不起来才对,难道她真的没听过?
算了,也许只是因为她穿越到南宫羽墨身上,这种熟悉感是来自于南宫羽墨的也说不准。
她又拿起了那个盒子,翻来覆去地看,良久之后才想起这种材质的手感她好像是上手过的,那是她爹爹贴身的玉佩。
但她不敢确定是不是一样的材质,因为爹爹那个玉佩是墨黑的,而这个盒子是纯白的。
夜深了,她灭了油灯,斜躺在软塌上看着窗外的月光,又怀念起了以前跟爹爹相依为命的日子,没一会儿竟然睡着了。
隋宥渊从窗户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她睡在了软塌上,眉心微蹙,走过去将她横抱了起来,轻轻放到床上。
他正要直起身替夜羽璃盖上被子,夜羽璃突然伸直了两条纤细的手臂攀上了他的脖子,琥珀色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得逞的笑意。
“醒了?”隋宥渊的手撑在她两侧,低声地问她,语气里竟然带着些许宠溺,只是隋宥渊不自知而已。
她嗯了一声,鼻音有些重,隋宥渊捏了捏她的脸颊,“天那么冷,这么还睡在软塌上?明知道自己身子不好,还不知道要爱惜自己。”
听着他的责备,夜羽璃心里好笑,谁说宁王不近女色的,他这不是挺懂的吗?
不过想起这事儿,她就正了颜色,“你不是说没有女子能靠近你吗?流月不是女的?”
“在本王眼里,她不是。而且她平时都只能在前院。”隋宥渊也正色地跟她解释。
说完之后他才觉得不对,突然冷了脸,问自己为什么要向夜羽璃解释?
夜羽璃也跟着冷下脸,收回了手臂推开他,声音也冷了下来,“也对,我在你眼里也是男子不如!”
隋宥渊凝视着她的脸一言不发,她赌气地偏过头去,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很不爽。
两人沉默了好一阵,隋宥渊轻叹一声,才问夜羽璃叫他来所为何事。
夜羽璃坐了起来,抱着膝靠在床头上,将皇上派人监视自己的事告诉了他。
“你说皇上会不会是知道你跟我……那个,才故意让你来保护我,目的就是想试探我们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