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沫沫摇摇头，“柯在海上流浪了许久，他有些记不清。”
异化的表现相信泽这些一直生活在海里的人鱼会比她更清楚。
泽点点头，接受了她这个说法。
透过门，元沫沫呼唤漓心，但里头却是一片沉静。
过了一会儿门上突然传来一阵晃动，没有规律，只是从里面被一下一下地撞动。
门上的小口确实不大，她尾巴一摆，游了上去，将脸凑近去看。
里面暗暗沉沉的，元沫沫手撑在门上，没敢直接贴上去。
漓心自始至终都没出现在视野范围内。
泽在下方对她说道，“时间这么久了，她不可能认出是你。”
旁边游来一条送餐食的人鱼，元沫沫看了一眼摆放的食物，她认不太出都是什么鱼类。
但分量挺多，而且也不像有毒的模样。
她看着仆人从小口里塞进去，不禁疑惑出声，“十五年里，我妈妈都没出来，那里面的垃圾…”
泽低头沉默了一下，“很快她吃完那些就会把剩余的残渣丢出。”
“里面的物品还有设施都很全，她进去之前就吩咐过不要让任何人或物打扰她。”
十五年前，也就是江芸三岁时，这两位究竟发生了什么？
最亲密的枕边人的祸害？
泽一路把她带走，并说有空的时候再来看望漓心。
在听到元沫试探性的问话后，他转过头看了一眼她。
尾巴在身后摆动，不快不慢地在前方游着。
元沫沫还是对他有警惕，自发地与他隔着点距离。
“当年漓心想要让人去海面把你带回来，我没同意。”
“因为她曾说过，你是个长了腿的孩子。”
语气里有些回忆的惆怅，“后面我们吵了一架，结果在吵完架后的没几天，她就开始调集人鱼要往海面而去。”
“所以你们就打了起来？”
元沫沫听柯说过他是外来的人鱼族的一员，被这里的前前任女王接济的。
“嗯，我觉得海面对人鱼们来说太危险了，可是随着我的劝阻，你妈妈她…”
说到这里，他停顿了一下。
在元沫沫追问的目光中，才接着说道，“当我们人鱼一族精神波动或者身体受到污染时，就会异化。”
“柯已经和我简单说过了，妈妈是哪一类原因？”
“身体的污染是指中毒一类的？”
两人不知不觉间就游回了主区，面前修缮完好的海底建筑自动敞开了大门。
每条人鱼看起来都对泽十分尊重和亲近，他们甚至在外头还偷摸摸地探出头看着元沫沫这条刚回来的人鱼。
镶嵌着珍珠的座椅闪闪发亮，坐在上头元沫沫一时还有些不适应。
“说来是我的原因。”
“是她对你的思念过重，在被我阻挠后，我借着我们之间的感情，哄骗了她过一段时间再去。”
“原本以为她能平复，可是最后，她的眼里就再也看不见其他人了。”
这是泽的说辞，只是刚刚那条叫黛的人鱼又为什么要叫她冷静呢？
一道熟悉的身影游了进来，正是分开了的柯。
他脸上有些垂头丧气，身后还看着跟随的护卫人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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