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，不对劲，我怎么会这么晕。
许清灵在听到杯子碎裂声时，头脑已经晕的几乎无法站立。
她倒退靠着墙，眼前无法聚焦，声音发虚，“小，小琪。”
是那，那杯牛奶吗，为什么？！
“我在。”
林小琪站起身，步伐缓慢地走过来。
窗帘并没有拉上，朦胧的月光浅浅地投进来点幽蓝。
林小琪带着笑意，温柔地看着眼前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的人。
“为什么？”许清灵撑着身体，咬着自己嘴唇保持点清醒，“你为什么要给我，下药？”
“因为我后悔了，清灵。”
“我不想一个人，孤零零地死去。”
她用手指温柔地卷着许清灵的发丝，“陪陪我，好吗？”
“你…”许清灵喘着气，将头一侧。
可恶…她不知道对方给她喂得是什么药，安眠药，还是纯粹的毒药？
林小琪是不是疯了，她认识里的人，不是这样癫狂的啊！
浑身无力的她，被林小琪扶着倒向了床上。
许清灵感受着她又一次抚摸上自己脸颊，内心的不解与害怕一起出来，“小琪，我们，我们谈谈好吗？”
林小琪在她上方投下影子，自顾自地开口，“我在牛奶里，放了安眠药。”
“因为想和你多说几句，所以我把控了量，让你还能看着我。”
俯身贴着她耳侧，小声道，“你睡着了，我再喂你更多的安眠药，你就没那么多痛苦了。”
感受着那平淡的语气，许清灵侧过脸问她，断断续续问道，“所以，你是一开始，就抱着，把我带走的想法回来的吗？”
“这，还不是怪你吗？”
林小琪突然反问，抬起脸与她对视，眼神渐渐冷起。
许清灵没有力气起身，听她这么说，莫名更有气，“我？”
“过了今晚，这世界上就再没有我们两个人了。”
林小琪脸上又突然恢复笑意，“其实，你还多活了点时间，小灵。”
什…么
许清灵的眼皮慢慢颤着，意识混沌。
她突然捏上许清灵的脖子，只是她已虚弱太久，力气反而并没有多大，但仍留有指甲，就像是故意怕她太快睡去。
“在开机的前一晚，我就想把你一起带走，对，”林小琪歪歪头，“但那天，我还是没能忍心在你睡着后，把药全部喂给你。”
许清灵被她指甲剐蹭着，刺痛还不如异物感，抽着气问道，“前一晚？”
“嗯，那天，你喝了我给你做的奶茶。”
柔软的发丝贴在两人中间，她低下头轻轻嗅着许清灵身上的芳香，“那天你直接睡着了，我看着你安静的睡脸，觉得自己，还是不忍心夺走你的生命。”
那你，那你为什么现在又忍心了…许清灵无力想着。
只听她继续说道，“那次安眠药瓶最终被我放在了抽屉里，奇怪的是，今天我来却没有发现，不过不管了。”
白色的药瓶被她轻轻拿出，晃着声响，“我这一瓶，效果更快。”
……
“你这是杀人，小琪，”
许清灵好想，好想喊出声，让祁思明救命，可她声音低低落落，根本做不到。
“我知道，”林小琪同她额头相碰，“我只是，太爱你了呀。”
指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蹭破了许清灵的皮肤，些微红意泛出，许清灵这下终于感到痛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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