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当时也是这么照顾她的吗？”
这个“她”是谁，自然是不言而喻。
一阵沉默后，顾司辰放下筷子，淡淡道，“你和她当然不一样。”
慕倾睫毛颤了颤，但还是未说话。
“你是我的妻子，而她，”顾司辰语速很慢，措辞很谨慎，
“她是我的责任，我照顾你是因为喜欢，照顾她是因为我必须照顾她，就算我照顾你们时做的事一样，但心境是不一样的。”
慕倾想着，还真是晦气，大早上的自己非要提这么个话题。
她看着碗里软糯香甜，还散发着热气的粥，却一点食欲都没有。
“你看你忘了，我也是你的责任。”
顾司辰一震，面色复杂地看着她。
她抬起头，望着他。
“我是你的妻子，难道不是你更大的责任吗？”
半晌，男人才哑声缓缓道，“对不起。”
慕倾低头看着腹部隐隐作痛的位置，面色恍惚。
“你宠着的女人刺伤了你的妻子，现在你告诉我，她是你的责任？”
顾司辰从未如此心慌过，眉心压得低低的，嗓音紧绷，语速很快。
“倾倾，这些都过去了，我发誓以后不会再有，如果你不喜欢看见她，我把苏宛送到国外去，让她再也不能出现在你眼前，好不好？”
慕倾静静地看着他，眼神里像是审视，又像是权衡。
他又说道，“你答应过我的，签了离婚协议，你就给我机会重新开始。”
想了想，他又补充道，“如果你毁约，那离婚协议也不能作数。”
听了这话，慕倾眼眸动了动，视线又落到了那碗粥上。
她突然出声问道，“你给她亲手做过饭吗？”
“没有，”他眉头紧皱，回答得很快，“她那里有做饭的佣人，我只给你一个人做过饭。”
“哦。”
慕倾低头喝粥，不再理他。
“倾倾？”他低头问道，“你原谅我了？”
“看你表现。”
顾司辰松了口气，眼中露出笑意，“你是不是故意折磨我的，小磨人精？”
慕倾最后给出标准渣男回答，“你非要这么觉得，我也没办法。”
吃完早餐后，顾司辰准备出去叫林妈收拾碗筷，慕倾叫住了他。
“你送她出国吧。”
顾司辰身形一顿，手指搭在门把手上，淡淡道，“好。”
慕倾垂眸，“但在这之前，我会起诉她，等她坐完牢。”
“你安心养伤，这些事会有人帮你做。”
慕倾笑了笑，“你不是说你没办法对苏宛出手吗？”
男人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温和，“不是我，是沈宴，你在他的地盘出的事儿，他必须帮你解决这个问题，不然他那个小破公司也别想经营了。”
慕倾，“……”
人家明明也是家族企业，虽然没有顾氏庞大，但怎么就是小破公司了？
她皱眉问道，“可是他之前说要帮我，我拒绝了，你怎么确定……你找他了？”
男人什么都没说，看了她一眼，然后拉开门走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