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
慕倾挑了挑眉，把手机递给苏宛。
苏宛接了过来，有些忐忑地开口，“司辰？”
她已经很久没见过顾司辰了，最近这个男人更是连电话都不接。
刚才她在慕倾的手机里听见男人熟悉的声音时，用尽了所有的自制力，才克制住自己，没有冲上去把手机抢过来。
男人淡漠低沉的嗓音从手机中传出来，“苏宛，我说过不许你去找她，你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忘了吗？”
苏宛眼圈一红，哽咽道，“我知道我不该打扰你太太，可是我能怎么办？我不奢求能跟你怎样，我只是想见见你而已都不行吗？”
男人想都不想，直接道，“不行，她会伤心。”
苏宛一震，喃喃道，“她会伤心？”
她凄凄地笑了，“那我呢？你就从来就没想过我也会伤心的吗？”
那边沉默了很久，才低声说道，“抱歉。”
苏宛闭了闭眼睛，死死咬着唇，“我为你做了这么多，要的不是你的一句抱歉。”
顾司辰淡漠地拧着眉，薄唇抿成冷淡的线条，“我会继续给你提供最好的医疗团队，也会给你补偿，保证你一辈子衣食无忧，你父亲的事情我已经处理干净，不会再牵连到你。”
慕倾亲眼看着苏宛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。
顾司辰顿了顿，按着眉心继续道，“你想当画师还是明星，我都可以捧你，给你资源，或者你还想要其他的什么条件，都可以提出来。”
苏宛的表情空白了一瞬，过了好久才勉强出声，“你明明知道，我要的不是这些。”
她强忍着难堪和伤心，红着眼眶道，“我只需要你承认爱我，就算不能跟你在一起也没关系，你为什么就是不承认呢？”
“苏宛，”男人的声音很疲惫，“我可能给过你某些错觉，但我确实不爱你。”
“不可能！”
苏宛倔强地攥着拳头，“我出国前你明明不是这样的，你就是忘不了我当初背叛你的事所以才……”
“当年的事已经过去了，苏宛，”顾司辰冷酷地打断她的回忆，“忘不了过去的人是你，留在过去不愿意面对不现实的人是你，我现在有太太，我很爱她，不想让过去的事影响我的婚姻，你能明白吗？”
“我不信，”苏宛眼眶里的泪终于一滴滴落了下来，“我一出国你就随便找个才见过几面的人结婚，你们能有什么感情？”
她强忍着哭腔，一字一句地说，“如果你能认真对待你的感情和婚姻，好好找个女孩正常谈恋爱，结婚生子，而不是草率地随便拉着一个人结婚报复我，我也不会这样没皮没脸地纠缠你。”
“苏宛，你想得太多了，”男人的声音仍旧淡漠冷静，“我不会拿我的婚姻当儿戏，更不会去报复你。”
“那就证明给我看。”
苏宛脸上仍旧挂着泪痕，嘴角却扬了起来，“向我证明你真的爱她。”
顾司辰皱起眉头，“苏宛，我没必要向你证明，这件事我只需要让慕倾相信，和其他人无关。”
但苏宛显然没有听进去，她看着面前美丽淡漠的女人，然后从怀中缓缓抽出一把瑞士军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