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念赶紧捂住嘴朝门口看了看。
慕倾纠结了一会儿,还是问了出来,“除了你和沈宴,还有别人来看过我吗?”
“没有啊,”唐念想都没想地摇摇头,在看见了慕倾的神色后又住了嘴。
心里也奇怪,明明倾姐有老公,虽然闹过离婚,但听说早就和好了,怎么倾姐住院这么久也没见他来看看。
慕倾倒是无所谓地勾了勾唇,以喉咙痛吃不进去东西为由拒绝了那个苹果,最后那个苹果还是进了唐念的嘴里。
唐念一边啃着手里的苹果,一边口齿不清地压低声音道,“倾姐,你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沈总说他找到你的时候,你自己一个人躺在一间锁起来的空房子里。”
慕倾眸子微动,但却什么都没说。
“而且医生给你检查身体的时候,还发现你头部有外伤,”她好奇道,“你是摔倒了吗?”
慕倾笑了笑,没说话。
唐念就当成她默认了,“你也太倒霉了,又是中毒又是受伤,除了那个烧伤的小姑娘,就你伤得最重。”
她只是随口一说,没想到慕倾睁大了眼睛,嘶哑着声音道,“你说的……是谁?”
见唐念一脸疑惑地看着她,慕倾强撑着疼痛的喉咙,用力地问,“那个烧伤的小姑娘,叫什么?”
因为都在一个医院,作为伤得最重的两位病患,一个久未苏醒,另一个烧伤严重,总是被人一同提起,唐念自然是知道这件事的。
虽然奇怪慕倾为什么这么关心这件事,她还是一五一十地把知道的都告诉了慕倾。
“唔……那个女孩据说被烧得很严重,好像得需要植皮,听说她本来在一楼,是为了救男朋友才跑到楼上被烧伤的。”
“她也是可怜,最后也没找到男朋友,还是被其他好心人背了出来,据说她男朋友可愧疚了,在她被抢救之前,许诺一定不会因为她烧伤而嫌弃她。”
“她那个男朋友倒是没受什么伤,但是整个人失魂落魄的,状态也不算很好,毕竟女朋友为了他变成这样,他可能心里也愧疚吧。”
唐念自顾自地说着,没注意慕倾的脸色。
慕倾再次轻声问道,“她叫什么?”
唐念不懂她为什么这么关注人家的名字,但还是皱着眉苦思冥想了一会儿,犹豫着说,“好像叫什么碗碗?”
慕倾脸色惨白得吓人。
她闭了闭眼,唇瓣连笑都挤不出来,只淡淡道,“我想过去看看她。”
唐念看着她惨白如雪的脸色,想也不想地拒绝,“不行,你现在头上有伤,而且昏迷了三天靠着营养液活着,什么都没吃,你现在需要静养,不能到处乱跑。”
慕倾执拗地抿着唇,手指蜷缩着,仍旧说道,“我要去看看。”
唐念一脸为难,“可是……”
慕倾起身下床,然而昏迷了三天的身体虚弱得没有一丝力气,她刚一下床就软着腿摔倒在地上。
唐念反应过来后马上过去扶她,看着慕倾折腾得额头上都是冷汗,最后还是无可奈何地妥协道,“倾姐你……唉,你非要去的话,我去给你借个轮椅,你别自己乱动。”
唐念推着慕倾过去的时候,已经是中午了。
阳光很好,慕倾在门外看着英俊矜贵的男人一勺勺喂着病床上的女孩,心尖如刺入万千细针一般麻木地阵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