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玉凝的记忆,是断断续续的。
她甚至都不记得,自己和殷时卿到底是怎么认识的了。
所有的记忆,好像都停留在自己娘亲死的那一天。
她记得爹爹抱着她,一遍又一遍的安抚:“没事了,凝儿别哭,爹爹还在,爹爹会保护你的。”
再之后,她所有的记忆,好像都是在一个巨大的药缸里。
男人蒙面,往药缸里扔毒虫。
她被咬的面目全非,男人却只是沉默的看她。
这个男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,她好像也不记得了。
她只是依稀觉得,自己应该听他的话,无条件服从。
再往后的记忆,都彻底模糊了。
什么时候给殷时卿送去的毒药,什么时候一点点把人引入陷阱,她一概不知。
她就像是提线木偶,被一点点引着,按部就班的完成所有事。
短暂清醒的那一日,还是因为实在是太疼了。
药缸里的毒虫越来越多,药材也越来越多,她闻着难受,在里面几乎度日如年。
浑身的伤痕,缓缓往外流淌的鲜血,还有混合着苦涩甚至腥臭的药液,让她恍若在地狱。
正巧,秦璃歌找上门来。
她问她,想不想要自由。
怎么可能不想呢?做梦都想。
最开始答应,她把秦璃歌当成最后一根救命稻草,绝望的绿洲。
本想着,抱着这样的念想去死也挺好的,至少最后,她还是怀揣着希望的。
她是这么想的。
可……秦璃歌真的做到了。
她让她摆脱了控制,再也不需要被药液控制。
那一日,她的天也塌了。
娘亲是被自己亲爹算计死的,从头到尾让她受尽折磨的,也是自己的爹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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