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城地下人防工程。
破旧的灯光忽亮忽闪，时有空洞的模糊回声，幽暗的环境吓人心魄。
一间小石房里，莫小山的眼皮微微颤动，缓缓睁开眼皮，看着暗黑的天花板，头脑一片空白。
昨天干了一天苦力，腰酸背痛，四肢疲乏，饥饿空腹感袭来。
一声轻柔的声音不断在外面叫喊着。
莫小山艰难从僵硬的木床中挣扎起来，摸黑朝着房门走去。
推开房门，他才听清那温柔的声音呼喊着什么。
“孩子们，起床了。”
一位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妙龄少女在逐个房门轻敲叫喊着。
少女叫苏秋露，崇道孤儿院的妈妈。
莫小山看着那曼妙的身影，嗅着空气中淡淡的清香，心情放松了不少。
“露姐，早上好。”莫小山勉强露出笑意打招呼道。
露姐回头望见莫小山，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。
“小山，早上好。”
一个个石屋房门轻开，三三两两的小男孩小女孩结伴走出。
“妈妈...”孩子群涌向少女，围着露姐撒娇。
“孩子们，来吃早餐了。”露姐被孩子们簇拥着缓慢走向一张破旧长木桌。
“哥哥，去吃早餐了。”一个小女童拉着少年的衣角，奶声奶气道。
“好，小仙，我们一起去吃早餐。”莫小山抱起小仙温声说道。
小仙两只小手静静抱着莫小山，小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。
“小山，小仙，快落座，就差你俩了。”露姐朝两人招了招手。
莫小山抱着小仙走向长桌，小心翼翼把她放在高凳上。
“吃，小仙。”莫小山拿起桌面餐盘上每人分派的一小半馒头，撕出一小条沾了沾水，喂给小仙吃了。
“哥哥，你也吃。”小仙小口吞咽着，模糊地嘀咕道。
“小仙先吃，哥哥不饿。”
漠小山怕了，当初他把小仙捡回来时，给了小仙一小半块馒头。
本以为小仙会小口小口吃，谁知她饿极了一口吞了，差点没把自己呛死。
从那以后莫小山怕了，真怕了。
把小半块馒头慢慢撕开，沾水喂完小仙，莫小山才把自己那小半块馒头简单几口对付了。
“我们的哥哥对小仙真温柔。”露姐无声无息出现在莫小山身后，抚摸着他的头。
“露姐，莫拿我开玩笑了。”莫小山推开少女洁白柔软的小手。
他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馒头碎屑，才小心翼翼把高凳上小女童抱下来。
“露姐，麻烦你照看好小仙。”
“又出去吗?”
“政府给孤儿院的救济粮，每人每天就一块馒头，弟弟妹妹们吃得没营养啊。”
“世道艰难啊，小孩们一天有一块馒头就不错了，外面有多少人食不果腹。”
莫小山弯下腰在小仙耳旁轻声交代了几句，随后向外走去。
“走了，露姐。”
“小心点，别逞强啊，院里不缺吃的。”露姐担心提醒道。
小仙望着远去的身影，着急得手脚并用追了上去。
“哥哥...哥哥。”
莫小山回头看着飞奔而来的小仙，停住了脚步。
小仙心急手脚也急，后脚踢到前脚，身形向前扑倒。
莫小山心里一惊，急忙飞扑过去接住小仙，身体滑倒，双手紧紧护住怀中的小仙。
小仙轻声哭泣着，很是委屈。
“小仙，不怕，哥哥在。”莫小山起身扶起小仙，抚摸着头安慰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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