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并未接话,而是说:“盈盈,你既已和太子妃切磋过琴艺,便不要再胡闹,回你的席上待着。”
依旧是这么轻飘飘的一句,要将裴盈盈的过错就这么揭过去。
方才无人在意。
但这会……
裴宴已经抬眸往皇帝的方向望过去。
“父皇,这可不是切磋琴艺这么简单。若非盈盈寻衅,清溶的手也不会因此受伤。”
裴宴突然出声,皇帝没料到自己这个刚从病榻上起来的嫡长子会为沈清溶发话,一时也没了言语。
手心手背都是肉,但若真要说起来,他自然更偏袒裴宴。
嫡长子的身份远比一个公主来得更尊贵。
兴许裴盈盈也是知道这一点,才一直对裴宴有着莫名的惧意。
裴盈盈闻言急忙反驳:“太子哥哥,你可冤枉我了!怎么会是我寻衅?我也不过是想让太子哥哥开心,太子妃自己也是愿意的!但她受伤当真与我无关,此事并非我所为!”
说着裴盈盈又看了眼低头不语的沈清溶,视线在她鲜血淋漓的双手上扫过,眼底飞快地掠过一抹痛恨,又接着道:“更何况太子妃并非从小养尊处优,日子过得粗糙惯了,不过是受点小伤,也算不得什么。”
那双手看着都粗糙,又怎么能和她这种金枝玉叶相提并论?
受点伤又怎么了?
也不知太子哥哥是发了什么疯,总不能当真喜欢这个身份低微的商户庶女吧?
低着头的沈清溶听到这话咬紧了下唇。
这一幕落在裴宴眼中,眼中的晦暗更是加深了些。
沈清溶身边的宋鸾都听不下去了,气得差点起身反驳裴盈盈,但她知道自己身份不够格,说了也只会招致祸患,生生忍下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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