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盈盈闻言脸色越发难看。
“楚悦！你究竟想做什么！”
她强忍着没有拔高音量，不想惹来旁人的关注。
楚悦挑眉一笑。
“公主这话何意？怎么反倒是我的不是了？我不过是想让公主听听诸位的评价，我并不想做什么。更何况，这难道不是公主先提出来的吗？”
裴盈盈一时语塞。
楚悦笑了。
“陛下早先便说要广开言路，公主殿下是陛下最宠爱的孩子，也应当照办才是。公主以为如何？”
“……”
裴盈盈没料到楚悦一个武将之女竟然这般能言善辩，说得她哑口无言，都不知道该如何回话。
她瞪着楚悦，半响没说话。
坐在高台上的皇帝已经出声了。
“盈盈。”
这声喊得颇具威严，含着几分愠怒。
裴盈盈自然也听出了皇帝语气里的不满，虽说不情愿，但还是毕恭毕敬地转过去。
“父皇，儿臣在。”
皇帝沉声道：“你闹也闹够了。往后还须谨言慎行，切磋便罢了，莫要得意忘形。”
“儿臣明白。”
裴盈盈规规矩矩地躬身应下。
暗中还是得意地朝着沈清溶的方向看去一眼。
沈清溶自然注意到了裴盈盈这一眼，面上波澜不惊，没露出什么情绪，但心里很不是滋味。
皇帝这话明面上是在夸赞她的琴艺，实则是在维护裴盈盈。
原本是裴盈盈挑事要找她比试，现在到了皇帝口中，就只是“切磋”，就算她想借题发挥，也没有什么机会。
尽管沈清溶并没有想过要借题发挥，毕竟往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，她也不想和裴盈盈闹得太僵，反倒让裴宴难做。
但是皇帝这样明晃晃的偏袒实在惹人不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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