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最后沈清溶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回到东宫的。
只觉得整个人晕头转向的,满脑子都是裴宴说这句话时温和的神情,和裴盈盈说话时判若两人。
一时间沈清溶不知道究竟哪一面才是真正的裴宴。
她也不清楚裴宴究竟为什么要待她这么好。
不仅在三皇子面前维护她,现在还径直喝下了她做的汤药,原本是那般忌讳的人。
沈清溶心乱如麻,原本想对裴宴敬而远之,这下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了。
一到东宫,她就找了个托词钻进了偏殿,不愿出来面对裴宴。
而裴宴则是去了书房。
在外的探子回来禀报,是之前让他去打探和沈清溶有关的底细。
事无巨细,统统摆在裴宴面前。
尽管之前乘风已经打探过一二,裴宴看到那上面密密麻麻的记载,面色还是忍不住沉了下来。
乘风在一旁欲言又止。
裴宴抬头瞥见,沉声道:“有话就说。”
乘风动了动嘴唇,硬着头皮开口:“殿下,恕属下逾矩,您不该……”
话说到一半,到底还是没敢说完。
裴宴则是弯唇,脸色依旧冷然。
“不该什么?不该喝下那碗药?你的意思是太子妃想害孤?”
乘风噎了一下:“殿下,小心驶得万年船。您之前不都是这么做的吗?怎么现在……”
裴宴面无表情:“孤想怎么做,何时轮到你来置喙?”
乘风当即跪倒在地。
“乘风不敢。”
裴宴冷哼了一声,缓缓起身,将书案上的那些信纸悉数丢进了火盆里。
盯着那骤然飘起的黑烟半响,才道:“她是太子妃,不是旁人,你记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