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宴问起时,她只说担心自己的病气过给太子。
可裴宴却看出她回答敷衍,并未说实话。
他便也没再问。
那日她伤心欲绝的模样历历在目,扎得裴宴不知所措。
他明白自己做错了,却也不知那股怅然若失的情绪是为何。
这日,太医院的女官照旧来给沈清溶上药。
两人一见如故,关系也亲近不少。
女官名叫宋鸾,是胡太医的义女,从小便无父无母,所幸得到胡太医的青睐,这才能进宫做女官。
宋鸾本就是个活泼的性子,在宫里又结交了沈清溶这样的好友,恨不得一直待在东宫和她唠嗑。
她这回来还给沈清溶带了一个消息。
“你上回不是挨了贵妃的打吗?你猜今日贵妃做了什么?”
沈清溶恹恹的,回:“猜不到。”
刚才太子让人来搬偏殿的东西,说是太子妃就得和太子同睡一榻,否则传到外头去,要说他们离心。
沈清溶就算是不答应也没辙,只能无奈应下。
一想到晚上要和太子同床共枕,沈清溶就一个头两个大,也就根本没心思去想宋鸾所问。
宋鸾见她这模样,便捏了捏她的脸。
“你仔细听我说,不然我就在你的药上下毒。”
沈清溶听到这话才堪堪回神,看到宋鸾那气鼓鼓的模样,这才接过话茬。
“宋姐姐好狠的心,我都已经伤成这个惨样了,你还要雪上加霜!我这就哭给你看!”
宋鸾:……
她白了沈清溶一眼,这才接着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