靠在椅背上的华亦山,突然想到了什么,缓缓从椅子里,坐了起来:“凌雪山庄三年一度的,青年异能者大赛就快要开始了。”
“阁主的意思是?”弟子凑近了,问他。
“这样,你现在就去告诉夫人,就说夏公子,要留在山下,参加最新一季度的,异能者大赛,暂时先不回星月阁了。”
“遵命。”弟子抱拳。
"等等!"华亦山又叫住了他,“告诉青宣,让他暂时也别回来了。”
弟子走后,华亦山又哐一声,坐回椅子里,双手扶着额头。
“现在屋子里,连一个外人都没有,该原形毕露了吧。”玉如风咬牙,语气里充满不屑,“这是做多了亏心事,良心不安了吗!”
等了半天,都没看到他希望,发生的,那些反应。
“去看看娘亲。”玉如风径直,去了夏夫人的房间。
夏夫人是最近,才决定改嫁给华亦山的。
自从来了星月阁,华阁主不论是对她,还是对儿子,都关怀备至。
华亦山的原配,在生出华亦星不久后,就病故了。
这么多年,他都是既当爹,又当娘的,把儿子拉扯长大。
如今,他也想,为自己的下半辈子考虑。
若是她能嫁给他,他也会把她的儿子,当自己的儿子来照顾。
夏夫人考虑后,答应了。
他们在星月阁,本就是多有叨扰。
若是以客人的身份,再待下去恐有不妥。
若是能换个身份,那她和如风,也算是日后有了一个依靠。
玉如风到的时候,娘亲正坐在桌子前发呆,不知道,在想什么。
“娘!”玉如风两步,跑到娘亲的身边。
娘亲仍在发着呆,显然没有听到他,在说的话。
“娘亲,你听我说。”他蹲在娘亲的面前,眼眶红润。
“我知道,你是不想再让自己,让我,还活在过去不好的记忆里。
你想我们,都能够重新开始,我理解你的,这是好事。
可是,那个人,不能是华亦山。”
“若有一日,娘亲也知道了真相,知道华亦山就是个伪君子,人渣。
是他派人血洗夏家,还杀了爹爹,一把火烧了夏家祖宅。
到那时,娘亲该有多痛苦。”
玉如风已经泪流满面,嘴唇颤抖着,说不出话来。
他说的话,娘亲一个字都听不到。
他明明什么都知道,可他什么都,改变不了。
“娘亲,我该...怎么办啊!”
玉如风声音颤抖,他跪在地上,头深深埋在双肘间。
"谁能告诉我,我应该怎么办!"
这一次,他见证了华亦山和娘亲的婚礼。
他也提前见到了,华亦星。
按原本的轨迹,他要在三年后,异能者比赛中,才能第一次见到他。
那时候,他已经比现在,强了不少,但还是没有打赢华亦星。
华亦星叫着原本,只能他一个人叫的娘亲。
“这些,就是我原本,没有看到过的事情吗?”玉如风自己问自己。
“如果,我该看到的,就是这样,那我真该庆幸,庆幸自己,什么都没有看到。”
玉如风转头,打算朝山下走去。
他现在要去做,他该做的事情了。
“你想好了吗。真的不再观察观察了吗?”刘幺问他。
因为他看到,华亦山看着夏夫人的眼神里,没有算计。
一个的眼神,有时候是骗不了人的。
“不看了。”反正就算看了,也改变不了什么。
刘幺也不知道,自己在坚持什么,他为什么要劝玉如风。
他只是在想,事情有没有可能会发生改变,没有按原来的轨迹进行下去。
这样,玉如风和华亦星的命运,会不会和现在不一样。
“风儿什么时候回来?”
玉如风去给母亲告别,就见她,抓着华亦山的手,言辞恳切。
“梅儿,风儿他现在,正在比赛呢。”华亦山下意识的,握紧了母亲的手。
他在给母亲安慰,也是在让自己镇定。
“比赛的时候,为了公平和保密,在比赛期间,他们是不能,和外界,有任何联系的。
我已经亲自,给他去了信,等比赛一结束,就让他回来。”
“都到这时候了,他还在骗他。”玉如风气的不行,挥拳砸着,面前并不存在的强。
发泄完怒气之后,他又突然想明白了,转而迫切道:“不,你就瞒着她,骗着她吧,要是你能瞒着她,一辈子。
你最好也祈祷一下,我永远都报不了仇。”
玉如风愤愤离去。
就在出庄们的时候,一个信使,从他的面前穿梭而过发。
玉如风突然停住脚步,朝那信使追去。
“你想清楚了,要继续留下来?”刘幺问他,不是已经决定,要走了吗?
“我想知道,那封信是谁寄来的,又要送到谁的手中。”
按照刘幺告诉他的,娘亲不久就会知道,他的死讯。
然后悲伤过度,卧病不起,最后撒手人寰。
以华亦山想死瞒住娘亲的决心,日月阁里,应该也只有少数的人,知道他的死讯。
那么,必定是别人,将自己的死讯告诉了母亲。
刚才那封信,就有极大的可能性。
对啊,这封信,很有可能就是,夏夫人死亡的关键,也是为后来,玉如风报仇,下定了决心。
果然,当玉如风跟过去的时候,那封信,就被送到了母亲的房中。
拆开信封的那一刻,他跑到母亲跟前,看着信上的内容。
“果然,”玉如风瞳孔骤缩。
“这字,和我写的一摸一样。”
“难道,真是我自己些的?”
这怎么可能!
对于未来发生的事情,两人此时,都尚不得知。
就算刘幺知道,事情的大致走向,其中的细节,他又能从何得知。
那么,这封信,到底是出自谁的手,是目前来不及揭开的谜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