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好了，那孩子还活着。
否则陆泽渊眼里不会有闪烁，更加不会如此坚定的说孩子死了。
“现在能告诉我了吗？”陆泽渊见她垂着眼，看不出神色来，但他着急询问花的下落。
“告诉你也无妨，剩下的花，我煲了汤。现在一株都没了。”陆羽灵抬眸，还故意摊了下双手。
陆泽渊感觉听见了惊天的事：“什么？你用五色曼珠沙华煲了汤？”
“嗯，和人参一起，特别好喝，只可惜都喝光了，不然你还能尝一口。”她眉眼含笑的挑衅着。
“陆！羽！灵！”陆泽渊气的差点没昏过去。
“我在呢。”她故意答应一声。
“把花交出来。”说话间，他已经出手，直接朝陆羽灵打去。
“哼！”她哼笑一声，随即拿起柜台上的鸡毛掸子，便迎了他那一掌。
结果，陆泽渊的掌风半点都没碰到人不说，还被陆羽灵用鸡毛掸子将手掌骨打碎。
“啊~”他哀嚎一声，退出好几步去。
等陆泽渊再次冲上来的时候，陆羽灵则抢在他前面，举起鸡毛掸子就是一顿打。
“啪！啪！”一下接着一下。
鸡毛掸子被打的漫天飞毛，每一下都打在陆泽渊的那只断手上。
疼的他哀嚎声源源不断：“啊~啊！”
陆羽灵清晰的记得，就是这只手刨开了她的肚子，挖出了她的孩子。
陆泽渊本以为自己在九州以突破中级，怎么的也算个高手了，还不至于打不过陆羽灵一个女的。
然而他却没想到，竟被她压制的死死的，只有被打和哀嚎的份。
见状，陆锦川突然抓住了沐婉心。
“灵儿~”沐婉心挣脱不开他。
“陆羽灵，你住手！”陆锦川想要以此作为要挟。
只是，还不等陆羽灵动手，就看到一抹红色冲向了陆锦川。
赤狐扑上去，朝他的脸一顿抓咬。
“啊~~”陆锦川疼的立刻松开了沐婉心，拼了命的去扑打赤狐。
然而，赤狐岂能被他打到。
“啊~我的脸！”也就是陆羽灵回头的功夫，便将陆锦川整张脸弄成了血葫芦。
“哼！”陆羽灵将打碎的鸡毛掸子扔在了陆泽渊身上，又坐回了椅子上。
“父亲！”陆泽渊总算缓了口气，拖着自己折了的手，看向陆锦川。
“赤狐！”陆羽灵见赤狐要朝陆锦川脖子下口，便叫住了它。
“呲~”赤狐停在桌子上，冲着陆锦川夫子二人亮出锋利的尖牙。
自己就去解个手的功夫，竟敢对主人和沐婉心下手，要你们好看。
而陆泽渊见自己根本打不过那一人一兽，便只能拖拽起嗷嗷直叫的陆锦川，离开集百阁。
“陆羽灵，你等着，我跟你没完！”临走，他还放了句狠话。
陆羽灵没搭理他。
“小姨，你还好吧？”她看向惊魂未定的小姨。
“我没事。”沐婉心摇了摇头，却将手藏在了袖子里。
夜晚。
等春桃睡下后。
沐婉心坐在床边，刚拿起金创药要涂抹红肿的手腕。
一抹熟悉的红色出现。
在烛光的映衬下，少年越走越近。
他走到床边，拿过了沐婉心手里的药，拖起她的手，轻轻涂抹着手腕处的红肿。
看着他熟悉的美貌，这一次，沐婉心确定她是清醒的。
她没有睡着，这不是梦。
“你是谁？”她终于问出了那一句。
红衣少年抬头看着她，依旧是唇眼含笑，却不吐半个字。
沐婉心一把的抓住那只，曾在她身上游走的大长手，目光炽热而急迫。
“我知道这不是梦，你是真实的，告诉我，你到底是谁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