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没了、人没了!”
又是一个早晨,夜晚辛勤耕耘了一夜的刘理还在睡懒觉,门外就响起了关索慌张的砸门声。
正在梳妆的白玉京急忙帮睡眼惺忪的刘理更衣,“关公子稍等,王爷马上就更衣完毕。”
“谁没了?”
刘理秉持着“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,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”的人生理念,隔着门给关索传授大道理,“本王天天给你讲要有大将风度,你这慌里慌张的成何体统?”
关索在门外大口的喘气:“张宪没了。”
刘理吃了一惊,眼前浮现了张宪那坚毅果敢的面容,不由得悲从中来,还没系好腰带就冲出门去,“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说没就没了?”
关索不由得一脸懵逼,挠头道:“我意思是说他走了,离开了,不在梁王府了,不是说他去世了。”
刘理无语,不由得伸手在关索的脑门爆了一个栗子:“你个关老三能不能把话说明白?”
“这就是皇兄所谓的大将风度?”关索一脸无辜。
刘理急匆匆的走出了梁王府,只见门前的街道上空空荡荡,别说没有看见张宪的影子,就连日夜值守的几百禁军也是踪影全无。
“怪哉?”
刘理先是感到诧异,接着又觉得不妙,这些禁军不分昼夜的看守了自己三年,怎么悄无声息的撤走了?而且连个招呼都没打?
“赵匡胤在耍什么阴谋诡计?”
刘理下意识的后退到了门前的石阶之上,猜测是不是周围有弓箭手埋伏?
自己再向前走一步,他们就会以自己企图逃跑为借口,乱箭齐发把自己射成刺猬?
梁王府所在的位置是一片高官聚集区,不远处就是魏王赵廷美的府邸,旁边还有工部尚书、御史中丞等宋国高官的府邸,因此平日里小贩也不敢来这里叫卖。
在禁军撤走之后,大街上空荡荡的,竟然有些末日的感觉。
“粽子,新鲜的粽子,五文钱一个……”
长街尽头响起了小贩模糊的喊声。
“卖煤咯……”
卖煤的嗓门明显要高出许多。
“粽子,好吃的粽子……”
“卖煤咯!”
刘理扭头招呼门童过来:“吕乾,你去把卖粽子的跟卖煤的喊过来。”
片刻之后,卖粽子的少年挑着箩筐,卖煤的中年赶着驴车一起来到了梁王府门前,怯生生的施礼:“王爷要买粽子(买煤)么?”
刘理躲在门楼下面的圆柱后面,生怕有冷箭射来:“你们的粽子与煤炭,本王全部买下了,都给我送进府中。”
两个小贩千恩万谢,少年把粽子挑进了府,卖煤的中年则跟着吕乾走后门把驴车撵进了王府。
“看来没有埋伏啊?”
刘理一脸纳闷的走下石阶,转着圈的眺望四周,可以确定软禁自己的禁军的的确确撤走了。
关索也是一脸纳闷:“皇兄你神神道道的做什么,中邪了么?”
“备车,去皇城见赵匡胤。”
刘理一挥手做了决定,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,最安全的地方也许是最危险的地方,与其这样担惊受怕,还不如去找赵匡胤问个明白。
“殿下要去皇城?吃过早膳再去可好?”
白玉京已经命厨子准备好了早膳,里面很多都是滋补壮阳的。
“刻不容缓。”
刘理摸起两个粽子吃着钻进了马车,不问清楚赵匡胤什么意思,自己寝食难安。
小半个时辰后,刘理的马车抵达了宣德门。
刚刚散朝的文武百官络绎不绝的从皇城里走了出来,许多人纷纷向刘理颔首打招呼,眸子里透着恭敬:“梁王殿下早啊!”
“早、早。”
刘理也不管认识不认识,微笑着还礼,为何忽然感觉自己受尊重了?这岂不是说明自己没了性命之忧。
就在刘理狐疑不定的向宫里走去的时候,迎面走来一个高大的熟悉身影,正是禁军提督曹玮,跟他走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年约三十五六岁,相貌清癯、一脸正气的文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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