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死牟提起重点，他抬起脸，六只眼睛洞视无涯，他能够清晰看到无涯的器官，血液的流动速度。
这就是通透世界，在通透世界内，他人的速度会放慢无数倍，这也是他为何能在和无涯下棋过程中，看似没有思考的原因。
此刻，无涯才明白，下棋根本不是主要目的，而是师傅指导自己的一种手段！
“所谓通透世界，即是处于旁观者的角度，尝试去感知周围的一举一动，例如这盘棋，当你的角度由下棋者转换为旁观者，便会大彻大悟，达到另一种境界。”
而这，仅不过是通透世界的雏形。
无涯按照黑死牟所说的方法，开始转化角色去代入这盘棋。
一直到黑死牟最后一枚黑子扣下，毫无悬念的，无涯还是惨败了。
但！
“无涯，你进步了。”
黑死牟淡淡一笑，无涯的天资还是卓越的，甚至超越了自己，仅是指点，无涯便发觉了问题所在，并代入了进去，可惜通透世界是很长的摸索过程，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够达到的领域。
“再下一盘棋吧，师傅！”
无涯目光炽热，求学的态度令黑死牟很满意，正是无涯的天资与上进的态度打动了他，他也才将月之呼吸传授于他。
“好。”
就这样，师徒二人不眠不休，整整下了三天三夜。
“继续精进下去，说不定很快你便能达到和我和棋的程度。”
黑死牟看向无涯，此时他正剥开着两只柠檬。
无涯恰巧与黑死牟对视，不由问道。
“师傅，你吃柠檬吗？”
“柠檬？太酸了，我不爱吃。”
黑死牟微微低头。
这酸味。总会令他想起一些不愉快的事情！
无涯的目光顺势落在黑死牟的腰包处，那里有一截断笛漏了出来。
他很清楚，那正是他师傅继国岩胜当初在人类时期送给胞弟继国缘一的礼物。
数百年来，他一直带在身旁，从未摒弃。
“师傅，我看你一直带在身边，这断笛对你来说很珍贵吗？”
无涯很好奇黑死牟对于这笛子的看法，碍于自己是他的爱徒，应该不至于像屑无惨一样要了他的命。
百年来，无涯还是第一个触碰到他逆鳞之人。
黑死牟稳若泰山的气息，当回忆起那个男人，也变得紊乱起来。
“珍贵？”
看着吃柠檬的无涯，黑死牟蹙了蹙眉头，怎么酸味更大了呢，总感觉自己徒弟在内涵自己什么！
但无涯又不知道他的故事，所以应该是巧合。
“难道不是珍贵的物品吗？既然如此，那怎么会寸步不离身？”
“也许吧！”
黑死牟眨了眨眼，心中那一缕寂寞，竟让他有排遣的想法：“你想知道这断笛的来历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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