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厅被砸得稀巴烂,到处是残骸,佣人正在收拾。
吓得躲起来的姜蜜语见到林婉如,小心翼翼的走出来,“妈!”
林婉如把姜姒月扯到一边,低声训斥:“姜蜜语,你脑子里装的是水吗?”
“姜明博再怎么讨厌姜姒月,姜姒月也是她的女儿,对他还有利用价值,你怎么敢在姜家找男人毁姜姒月?”
如果不是姜蜜语脸上已经有些红肿,林婉如真想再扇一巴掌。
“我错了妈,你一定要帮我向大伯解释清楚啊。”姜蜜语也很怕姜明博。
“你以后做什么事先问我。”要不是这个女儿是她亲自带大的,林婉如真怀疑是不是有人调了包,智商一点没遗传到她。
蠢死了。
……
景山私人医院,VIP套房里。
卫斯聿刚给姜姒月做完检查,对上陆晏庭询问的眼神,他说:“脖子上和额头的伤不太要紧,大腿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小血点,推测是针扎的。”
“右边的手指甲也被针扎过,扎得很深,需要涂药修复,近一个星期都不能碰水。”
“另外,她一直在做噩梦,外伤好了后,她可能需要去看看心理医生。”
卫斯聿是陆晏庭的私人医生,陆晏庭的身体一直是他在调理。
两人也很熟,卫斯聿便没把那份好奇藏心里:“老实交代,你和这个女人什么关系?”
陆晏庭:“房东和租客的关系。”
明寒嘁道:“何止啊,也是同居的关系,他最近的饭菜全是姜小姐做,吃的可开心了。”
卫斯聿手摸下巴:“这么一看,你的气色似乎真的好了很多。”
“要不抽管血看看血常规?”
“……”陆晏庭警告的目光落在明寒身上,“别听他乱说。”
明寒:“行叭,我乱说。”
既然不承认,也没必要强求。
毕竟未来的某一天,他可能会主动承认。
头一次,明寒觉得那个赌,自己百分百会赢。
……
姜姒月一直陷在梦里。
她梦到自己逃出了地窖,她跑了好久,老光棍忽然出现,把铁链甩到她脖子上,拖着她走。
一眨眼,她又回到地窖,老光棍扯着铁链,让她学狗叫。
她不肯学,就要扒她的衣服。
姜姒月学了,老光棍突然面带喜色的告诉她,他医治好了,医生说可以生孩子了。
他要让她给他生七八个孩子。
老光棍咧着一口污秽的大黄牙靠近,姜姒月吓得后退。
“不……不要……不要过来……”姜姒月睁开眼,看到洁白的天花板,才恍然明白刚刚是在做梦。
她长吁一口气,才发现自己正握着一只手,而手的主人正在看着她。
“晏妹妹,是你救了我?”昨天陆晏庭上去时,姜姒月已经昏迷,后面发生的事儿她完全不知道。
“嗯。”陆晏庭拍拍她的手背:“没事了,姐姐别怕。”
“你一个人去的?”姜家不是那么好闯的,姜姒月怕因为自己让晏妹妹吃亏。
陆晏庭摇头,“我也去地铁口租了小工。”
姜姒月:“……”
阳光正好从窗户照进来,落在地板上,留下一地金光。床边鲜花盛开,四目相对间,两人同时笑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