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时衍刚刚从门外走进来,当他看到宋听予惶恐不安得从床上撑起身体看向他的时候,面上一片阴霾。
宋听予从未在孟时衍脸上看到过这样的表情。
震怒,痛苦,最重要的是,失望......
孟时衍手中拿着她的病例,但是宋听予的心思全然不在自己的身体上,她连忙开口,但是刚一张开嘴想要发出声音,下一秒嗓子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般,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她伸手捂住了嗓子,知道这大概是因为从火海里死里逃生之后短暂的后遗症。
她的嗓子被烟熏得根本说不出话来。
但是宋听予有很重要的事情要问孟时衍,于是看了一眼床头柜,抓过了床头柜上的一瓶矿泉水猛得灌了几口,等到嗓子舒服一些了的时候,孟时衍也走到了她面前。
“夏夏呢?!”
用尽全力,宋听予也只说出了三个字。
从她睁开眼的那一秒,宋听予心底想着的便是夏夏绝对不能有事。
如果出事了,宋听予绝对会愧疚一辈子。
孟时衍的脸色比宋听予想象中还要难看,并且是越来越阴沉。
他双目隐隐有一些通红,凝视着宋听予的眼底满是受伤的神色:“他没事,回家了。”
宋听予积压在心口的一股气猛得消散,她如释重负。
但是她也很清楚,真正需要她面对的,还在后头。
她木然地坐在床上,一动不敢动,仿佛是一个等待着接受审判的囚犯。
孟时衍将手中的病例扔到了床头柜上,双手放在裤子口袋里面,一脸凛然得盯着宋听予。
他此时此刻的表情,就像是宋听予在普吉岛第一次见到他时候那样。
冷淡,轻视。
仿佛,之前那个温柔上头的男人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。
宋听予的心不断往下沉,她知道,是她把他变得那么温柔亲近,也是亲手毁掉了那个他。
想要毁掉一个人很简单,给他爱,又狠狠将他的真心踩碎在地上,反复碾压。
一切都已经在宋听予做出决定前成为了定局,早已来不及。
“我在等你的解释。”他开口,声线清冷压抑,此时就像是有一团乌云笼罩在两人的头顶。
宋听予抬手捏了一下嗓子,她实在是说不出话来,但是,他在等她说。
她的嗓子里面像是冒烟了一样:“我没什么好解释的,我对不起你。但是,我只是为了自保。”
说这几个字,已经让宋听予的嗓子不堪重负。
若是换做之前,孟时衍肯定会心疼,但是此时他脸上的冷淡情绪刺痛了宋听予的双眼。
他似是冷哼了一声,只是声音很轻。
“自保?我不能保护你?所以,你就选择背叛我,把我和巴塞公司的所有往来证据,都给了程云樱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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