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肆！”
卫帝抄起手边的奏折，却在看到卫长明毫不闪躲的模样后手下偏了方向，最终奏折也只是堪堪掉在了他的衣摆旁。
“知道你在说什么吗？”卫帝站在桌案后，双臂支撑在桌面上，身子微微前倾，不怒自威。
“儿臣知道。”卫长明没有因卫帝的威压吓的跪下，反而抬眸直视帝王凌厉的双眸。
“据儿臣所知，当年与任家定下婚约时，并没有指名具体是哪位皇子，只是在父皇与母后的默认下才定了皇兄。”
卫帝在看到卫长明没有躲闪的迎上自己的视线后，心下错愕，面上神色却不变，冷言道：“所以呢？”
“若皇兄未娶冯国公主，儿臣自当无话可说，但父皇向来重视任家，重视任老将军，如何忍心逼迫他唯一的女儿与仇国公主共侍一夫？”卫长明言辞犀利，好似完全忽略了眼前人是帝王一般，只想着替好友讨要一个说法。
“六殿下！”一旁侍奉的总管太监一惊，未免卫长明触怒君威，连忙出声想要制止。
不想卫帝冷呵一声，抬手阻了总管太监的话：“让他说！”
卫长明也没有丝毫畏惧，直言不讳道：“皇兄若当真是一个好太子，那便不需要任家的帮助，百姓自有明辨是非的能力，若只想靠着自己妻子的母家而非自己的能力在朝中站稳，那皇兄这太子之位实在德不配位。”
“呵！”卫帝冷声道：“牙尖嘴利，你觉得太子已经娶了冯国公主没了资格，那你觉得你就有资格了吗？”
“外面的流言蜚语朕听的到，你比太子又好到哪里去。”
一时间整个御书房充斥着剑拔弩张，而就在这时，外面的小太监小跑了进来。
“皇上，太子殿下在殿外候着。”
卫帝缓缓坐回了椅子上，摆了摆手不愿多谈：“回去吧，今日的话朕全当没听过。”
“父皇！”卫长明眉心轻蹙。
“出去。”卫帝冷眼看着他，大有他再多说一句就动怒的前兆。
无奈，卫长明转身出去。
“传太子进来。”
御书房门口，卫长明和卫长平擦肩而过，四目相对之际两人各怀心思，皆因同一人。
虽被卫帝赶了出来，但卫长明并没有就此放弃，撩起衣摆转身直挺挺的跪在了御书房门前。
“儿臣参见父皇。”卫长平俯身一礼。
卫帝摆了摆手：“讲。”
卫长平站直身体，却并没有和卫长明一样抬头直视卫帝，而是微微低头敛眸，缓缓道：“城墙坍塌一事，儿臣查清楚了，石块和架在外面的木头均有白蚁啃食的痕迹，工人未能及时发现，负责此次修缮的人儿臣已经处置了。”
“嗯。”卫帝注视着卫长平。
看着他低眉顺眼的模样，不禁忆起卫长明方才那言辞犀利的模样，两之相比，卫长平面对他的气场太弱了。
卫长平继续说道：“还有外界关于城墙坍塌的谣言，儿臣已经安排人去管制了，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止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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