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近傍晚。
任嫙隐在关府的高墙后,双手环胸,靠在墙上,低头听着墙内隐隐传出的争吵声。
与其说是争吵,不如说是关夫人一人的怒骂。
“咳咳……”关暮商不要命的咳着,似是要将肺一起咳出来。
“关暮商,没瞧出来啊,你还挺有骨气的,嗯?”
“竟然骗我说任嫙不收请帖?”
“是不是很开心?我的赏花会被她给搅了。”
关夫人皮笑肉不笑的质问,毫无白日里表现出来的那般平易近人。
若不是他有理有据的保证任嫙不会收请帖,她就算落人口舌,说她气量小,也不会给任嫙送请帖。
“将军府……咳咳……确实不收任何帖子……我也不知……她为何……咳咳咳……”关暮商,呼吸困难,吃力的解释。
啪——
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声穿出墙体,传入任嫙的耳朵里。
任嫙眉间轻蹙,侧了侧头。
“还敢嘴硬?不收那今日来的人是谁?”关夫人略带狰狞的看着倒在地上,弱不禁风的关暮商,厉声说道:“还是说你忘了我今日为什么要办赏花会了?”
本欲借着赏花会的名头助冯沂清挽回些名声,却不想因任嫙的到来,破坏了她的目的,未能完成任务的关夫人,将怒火尽数发泄在了关暮商的身上。
“关暮商你最好不要跟我耍小聪明,除非你已经不在乎她的死活了。”
而在听到关夫人的最后一句话时,本虚弱的关暮商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,慌乱的爬行到关夫人的脚边,扯着她的衣摆央求道:“我没有……求你……不要……伤害她……”
“呵……你听着,公主在卫国的名声若是讨不回来,那你也别想再见到活着的她了。”关夫人恶狠狠的掐着他的脖子,冷声说道:“还有,我让你找人在朝堂上一起弹劾任嫙,我怎么还没听到风声?既然你如此办事不利,那今日的解药你就不必吃了。”
说罢,像扔脏东西一样,嫌弃的将关暮商扔到了一旁。
“我看你还能不能活到再和她重逢的时候。”
关夫人的声音越来越远,直至消失,想必是已经离开了,而墙内隐隐约约还在传出关老爷痛苦虚弱的咳嗽声。
“咳咳咳……咳咳……”
任嫙听着心下复杂,抬眸看了看天色,周序还没有出来。
按计划,她让周序趁赏花会借机探查关府,自己则在赏花会里牵制关夫人,不曾想关夫人竟提前结束了宴会。
一开始她只是想寻个无人的地方接应周序,没想到竟意外看到了回府的关暮商,明明表现的那么相敬如宾的两人,任嫙却在关暮商的眼里敏锐的捕捉到了畏惧之色。
直觉告诉她,不对,所以才有了方才她听墙的一幕。
正当她欲翻墙进入关府想要和关暮商做笔交易之时,耳边突传极轻的响动。
任嫙眼眸微瞥,谨慎的握住藏在腰间的匕首,待暗中之人向她靠近之时,只听刀刃破风之声,任嫙的匕首便已架在了来人的脖子上。
任嫙皱眉,心下疑惑,来人竟没有躲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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