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股脑的问题听得白茯双眼一抹黑：“你慢点问，我没听明白，首先我可以保证会让我的朋友们不攻击你，然后什么叫诅咒的力量，什么是变身，土著人是指提瓦特大陆的本地人吗？长生联盟又是什么奇奇怪怪的组织？我只认识有条蛇叫长生。”
听完白茯的话，小鹿震惊地瞪大了眼睛：“哥们你不是从长生联盟出来的？你没签协议？还是说你是长生集团的工作人员？自带buff那种？”
见白茯陷入沉思，小鹿的嘴像激光枪一样突突突：“你不会真的是工作人员吧，你进来干嘛的，不是说长生集团不会强制工作人员进来的吗？你好好一个健康人进来干嘛！是嫌日子过得还不够舒坦吗？啊啊！”
小鹿显得异常的激动，白茯的太阳穴也突突突的疼，他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幻觉了，所以他才会一点都听不懂小鹿在说些什么。
“你怎么了？”小鹿感觉到白茯的不对劲，随即惊恐地说道：“你不会是真的被骗进来的吧？”
白茯迷茫地摇头，小鹿说的话分开来他能明白，连起来真的一个字都理解不了。
“我现在问你问题，你诚实回答就行，知道吗？”
白茯点了点头。
“你有提瓦特大陆工作指南吗？”
“我有。”
小鹿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，继续问到：“既然你有，问你为什么不知道呢？不是你自己签的？你来之前是干什么的？生什么病了？直系亲属帮你签的？”
白茯还是只是摇头，他好像抓住了一些重要的讯息，又好像什么也没有捕捉到，所以只能如实地回答：“不是每个从现实世界穿越过来的人都会有提瓦特大陆工作指南的嘛？你们以前全都接触过这个游戏对吧。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，什么病都没有，而且我只有一个亲生哥哥在世，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。”
小鹿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样：“你跟我来，我带你去见其他人，不用担心你那些朋友，他们只是困在幻境之地而已，不会有危险，等我回来就帮他们出来。”
说完，小鹿转头就跑，白茯连忙起身跟了上去。
跑了没多久，白茯就跟着小鹿来到了一片湖泊旁，小鹿大喊道：“朋友们，快出来，别泡温泉了，有新人过来了。”
接着，从湖里陆陆续续跑出来十几只动物，都跟小鹿差不多大小。
白茯看见了和巨虫长得一模一样的虫子，还有蜘蛛，还有金丝熊，还有小狗，各种各样的动物从湖里面同时漂出来，吓了白茯一大跳。
“小鹿啊，你怎么一惊一乍的，新人就是这只黑猫啊。”蜘蛛懒散地开口，有些兴趣缺缺的样子。
“新人啥毛病啊？脑死亡？植物人？瘫痪？重度烧伤还是烫伤？”长虫倒是蛮热情的，态度很和善。
小鹿神秘兮兮地说：“都不是，他说他什么病都没有，是突然拿到提瓦特大陆工作指南就进来了，他还以为是穿越呢，而且他身上的诅咒之力也特别精纯，比上次那个什么长生联盟的老大都厉害多了……”
“真的假的啊，小鹿，你该不会是嫌日子无聊，伙同新人骗我们吧。”小狗开口，其他人也都是一副不太相信的样子。
白茯终于听明白了，这些人全是从现实世界来的，根本就不是什么穿越，他们是自愿进来的，而且好像都是身患重疾的人。
一旦理清楚头绪，白茯瞬间就反应过来：“你们都是自愿来到提瓦特大陆的？你们所说的长生集团和长生联盟又是什么东西？如果自愿进来的人，死在里面，会发生什么？诅咒之力是什么？你们为什么都会变成动物的样子？又是为什么会在这个什么幻境之地？”
听着白茯激动地提问，其他人意识到他好像真的不是在装不懂而是真的不懂。
大家叽叽喳喳地回答，吵成一团，白茯什么都没听清，还是小鹿暂停了他们的争论，开始给白茯解答道：“长生集团是一家研究脑神经和脑电波的生物医学公司，提瓦特大陆工作指南分为电子版和纸质版，你要在现实世界签过纸质版的之后，进来提瓦特大陆之后才会拥有你的专属提瓦特工作指南。”
“我们都是些在现实生活中无法在活下去的人了，有些是身体机能还能运作，但是重度癌症晚期，时日无多咯，有些是重度烧伤烫伤没钱动手术也活不久了，还有的干脆是脑死亡、植物人，家里人实在是没办法照顾，所以我们中的大部分人都是自愿进入提瓦特大陆测试的，像我们这种变成奇形怪状的动物的，大多是没有花钱的志愿者，当然，如果你是植物人或者脑死亡，也有可能不知道这些情况。”
“可是我看到那本提瓦特大陆工作指南的时候，人就在宿舍……”白茯喃喃道，所以他根本不是穿越到了游戏的世界了吗？
“这样不算抄袭吗？”所有的设定都是……”白茯质疑，这家公司还有这些事，他简直闻所未闻。
小鹿噗得一笑，看来真的是个学生，什么情况都不了解，好久没见过这么朝气蓬勃的新人了。
“买了版权的，里面所有的角色的背后都是真人的意识。你没听说过也很正常，毕竟你是个健康人嘛。”
“真人的意识？所有的角色背后全是？”
“对啊，像是这种常驻角色我们叫做土著，只有花了大价钱的人才能选择自己想要的常驻角色，其他的花了小钱的只能随即生成到普通的角色，比如什么璃月小商贩啊，盗宝团啊。”
“你们没有花钱的反而保留了完整的意识？那些花了钱的反而要按照剧本扮演别的角色？”这也太荒谬了，逻辑在哪里？
“所以我们只能待在这里啊，又不能出去，也不能告诉那些常规角色真相，要不是看你也是动物形态，才不会跟你们说这么多呢？”
白茯感激地看着小鹿，如果不是遇见他，他现在估计还想是困在梦境中一样，以为自己穿越到游戏里了。
想到和妈妈长得一模一样的火之神，想到了存有自己记忆的黑泽，白茯连忙把所有的事情讲给了众人听，包括他一开始变成丘丘人，接着才变成黑猫，包括他获得地一系列的金手指，然后又被没收。
众人听得目瞪口呆，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么多情况的，特别是发送金手指奖励，简直闻所未闻。
“你真的不是工作人员吗？不是仙人，却能在璃月到处闪现，这也太酷辣。”金丝熊羡慕地眼冒金星，怎么自己就没有遇上过这种好事。
“首先，你说你妈妈已经出车祸死了，但是有个一模一样的人存在于这里，而且是没有自我意识的，对吗？”小鹿认真地再跟白茯确定了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