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文远听到这话，整个人都激动起来。
不等他说话，吕青便开口询问道：“张大人，学生不曾去过边镇，敢问朝廷眼下可有和金帐王庭通商？”
张文远摇了摇头。
见状，吕青嘴角不由得微微扬起。
“金帐王庭南下无非是因为物资匮乏所致，居学生所知，这金帐王庭也并非是什么铁板一块吧？”
张文远微微颔首，解释道：“金帐王庭确实不是铁板一块，大.大小小的部落共计几十个。”
“其中以王庭为尊，至于实力比较强的也有两
三个部落，皆是王庭直属。”
说完，张文远有些狐疑的看着吕青。
“这赚钱和这些有什么关系？”
“当然有关系。”
吕青微微一笑，开口道：“草原弱肉强食，物资的分配也和这些有关系，王庭每年都组织南下劫掠，但获得的东西却优先分发亲近是王庭的部落。”
“至于那些实力低微的部落，王庭所控制的手段更多的还是强压而已。”
“张大人为官这么多年，你觉得这种关系是脆弱还是不脆弱？”
张文远沉思了一下，看着吕青说道：“很容易就会被人挑拨。”
“这就是了，只要存在这种可能性，那自然就可以试试。”
“朝廷大可同这些相对弱小，在王庭当中不受待见的部落做生意，盐铁粮食，乃至一些武器都可以。”
“这不是资敌吗！？”
张文远唰的一下站起身来，看向吕青的眼神也变了。
他怎么也没想到，吕青居然出了这么一个主意！
只是吕青此刻却没有意外，只是静静的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。
大乾和金帐王庭乃是世仇，如果有调和的可能，那早就通商了。
“张大人，学生只是出个主意而已，再说怎么就
资敌了？”
“草原各部的行事准则便是强则强弱则亡，每次南下劫掠，死的最多都是实力弱小的部落，这是大部落吞并小部落的方式之一。”
“若是大乾告诉这些小部落，他们不用死人便能够获得大量的物资，强大自己，你觉得这些小部落还会听从金帐王庭的命令吗？”
“不死人就能够提升实力生存下去，那便不会有人在冒险送死了。”
听到这个问题，张文远瞬间沉默下来。
良久才说出来两个字。
“火并。”
吕青微微一笑，颔首道：“这就对了，小部落有了实力之后，便不会在同意之前的安排，内乱是肯定的，一旦内乱开启，金帐王庭还有什么精力南下？”
“而且这个过程中，金帐王庭的实力也会被步步削弱。”
听到这里，便是张文远也有些心动起来，但看着吕青他还是多问了一句。
“你如何确定这些小部落能有钱？”
说到底还是缺钱。
吕青失笑一声，开口道：“没钱他们有牛羊马啊！”
“以物换物不是不行，而且若是有大量的马匹，朝廷整顿军备能够在军马上省下一笔钱。”
“而且，牛羊在大乾，可要比在草原值钱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