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话都说开了之后,几人都喝了很多酒,特别是宋淮时,不顾作为医生的霍景森的阻拦,酒是一瓶接一瓶的下肚。
宋淮时仰着头,吞咽的动作引起喉结滚动,液体顺着下颌线滑落,滑过喉结,最后没入穿得一丝不苟的衬衫里。
他戴着金边眼镜,眼神在醉意微醺的氤氲下深邃得仿佛暗夜里的黑洞,神秘又充满危险感。
“听说你今天回老宅了?”霍景森坐在他身旁,声音轻缓温润。
“嗯。”
“难怪今晚会发疯。”
霍景森轻笑,宋家的事他也知道一些,对于宋老夫人的前尘往事只觉得可笑。
“去给她讨公道了?”
宋淮时晃着手里的酒杯,紫红色的液体在暖暖的灯光下流动,有些惊心动魄的蛊惑。
他扯了扯唇角:“我自以为想要给她最好的,却任由宋家人欺负她。”
直到他回到宋家,他才知道她都受了什么样的委屈。
“如果不能放手,就把她追回来。”
“现在你们已经离婚了,你要是慢一点,可能她就是别人的太太了。”霍景森意味深长的笑笑。
宋淮时凉凉地瞥了他一眼:“你觉得可能吗?”
没有人能从他手里抢人,他是不会放手的。
徐端抱着酒瓶子,喝得满脸通红,醉意朦胧地嘟囔着:“时哥,你不是为微棠做了很多嘛,都告诉她呗,让她对你心生愧疚,你不就……”
“你懂个屁!”孟权肆意一笑,一脚踹在他屁股上。
“时哥不是你,微棠也不是你的那些女人。”
孟权虽然不认识微棠,但偶尔能在热搜上看到她,在别人的嘴巴里也曾听到过。
而且她能有魄力和宋淮时离婚的,就不是一般人。
“感情不是靠付出来维持的,你对她好,不应该成为束缚她的枷锁。”霍景森笑了笑,看向徐端:“等你遇到对的那个人,你就知道了。”
“那不可能,我玩玩还行,不可能当真的。”
像他们这样身份的人,娶谁都是娶,哪里会遇到对的那个人。
“话别说得太满。”霍景森晃着酒杯。
“看来你们玩得挺开心的,都不知道等等我。”
女人拎着包走了进来,标准的瓜子脸,一双杏眸水灵灵的,柔顺的长发用发带扎得很低,嘴角含笑,浑身散发着温柔随和的气息。
见到来人原本还散漫的孟权眼睛骤亮,眼巴巴地过来给她拿包:“芸姐。”
“顾芸,你来晚了,我都要喝醉了。”徐端唏哩呼噜的嘟囔着。
来人正是顾家长女顾芸,也是宋老夫人远房表弟的孙女,宋老夫人一直致力于将她和宋淮时撮合在一起。
顾芸熟练地将包递给孟权,然后做到宋淮时的身旁:“时哥。”
她做坐得停止,双腿并拢,是标准的大家闺秀的坐姿,这是受宋老夫人长期训练的结果。
宋淮时没有搭理她,她垂着眉眼,一副将睡欲睡的模样。
顾芸笑了笑也不恼,见他的杯子里没有酒了,拿起酒瓶给他满上。
“哗啦——”酒杯一歪,红酒泼在了顾芸的腿上。
“芸姐!”孟权皱眉,紧张地给她递毛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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