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婆子吓得脸都白了，终于是凑到了戎姝柔的耳边，小声哀求。
“大小姐，老奴知道错了。老奴以自己小孙子的性命发誓，以后都不会亏待了您！”
戎姝柔眨了眨眼，看着越发可怜，只见对方再度开口保证。
“老奴以全家人的性命起誓行不行？大小姐您大人不记小人过，饶了老奴这一次吧！”
老婆子想的特别好，等到这个来看大小姐的人走了，该如何便如何。
那么多发誓说怎么怎么着天打五雷轰的，不都活得好好的？
足以见得，誓言这种东西也就能骗骗无知少女罢了。
戎姝柔面上依然可怜巴巴，可轻声开口所说的话却让她心里一个咯噔。
“上次嬷嬷就用了自家孙子的身体健康发誓，我信了。可是嬷嬷的孙子什么问题都没有。”
老婆子的脸色瞬间更加难看了几分。
不只是因为戎姝柔突然有脑子会思考了，不再说什么便听什么。
而是因为她说孙子生病的事是真的，只不过不是这两天的事情。
但戎姝柔根本不给她想事情的机会，反而小声补充了一句。
“要不……嬷嬷以自己孙子的寿限起誓吧。都说我是克母的不祥之人，靠近我会变得不幸。”
“若是嬷嬷能够以自己孙子的寿限起誓，想来誓言会准确一些。不如，就说你的小孙子活不过一个月的誓言吧。”
戎姝柔的话让她心惊，总觉得这个大小姐似乎变了。
可看着戎姝柔的时候，又觉得还是从前那个懦弱好欺负的大小姐。
“嬷嬷，你刚刚是骗我的吗？”
见老婆子久久不语，戎姝柔怯怯的开口，同时朝着那个神色紧绷的男人望去。
老婆子急忙接话，“老奴不敢骗大小姐，老奴以后定然会对大小姐好的，不然老奴的孙子就活不过、活不过……”
老婆子说什么也说不出来后面的话，可见到戎姝柔竟是看向那个男人逐渐起身，急忙拽住了戎姝柔的袖子。
“老奴若是对大小姐不好，老奴的孙子活不过一个月！”
戎姝柔心底冷笑，可面上却不显露半分，反而看起来有些紧张，有些激动，有些小震惊的样子。
“有嬷嬷这话，我也就放心了。那我就回去休息了，这几日受了凉，身体不舒服得很。”
戎姝柔缓缓起身，慢慢走到了男人身边顿了顿脚步，回头看了一眼明显害怕的瞪大了双眼的老婆子。
只是戎姝柔说了什么她不清楚，只知道那男人看着她的眼神越发冰冷，还以为是大小姐将发誓的事情说给了男人听。
老婆子万分后悔，没有与戎姝柔讲条件。
可她哪里知道，戎姝柔说的根本不是发誓的事情呢？
戎姝柔心里清楚，这个人是京城将军府夫人的人，也就是她继母的人。
不帮着那个恶毒继母整死自己都算是好的了，怎么可能会为了自己出头。
戎姝柔只不过用问话的形式，传递了一个消息给男人。
“我想要拦着嬷嬷点火的，我看见那里面好像有像是信一样的东西，只是没有信封。只是没来得及，不知是不是父亲给我写了信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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