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着到来的施尉明听进了心里，主动问道：“脱脂？”
“嗯，棉花表层的油脂导致现在吸水性太差了。”
虞清说罢，把一块棉花丢进了水里，使劲按了两下，棉花依旧会自动漂浮起来。
“我试过蒸煮和反复洗涤，有一点点效果，但都不算好。”
富馨也跟着玩了两下棉花，不经意地问道：“可是阿清，你为什么这么笃定用棉花一定是对的呢？万一就算你那个什么脱脂成功了吸水性还是很差怎么办？不可以换别的材质吗？”
虞清一愣，没有回答。
她总不能说自己用惯见惯了吧？
幸好施尉明主动说道：“不！对的，油，影响，吸收。生石灰？”
“生石灰？”
“什么是生石灰？”
虞清一拍脑袋，突然想起石灰水不就是碱性水嘛！！！
“哇！太棒了！我去试试！”
“嗯！”
她立马找来了生石灰，加了水。
富馨想靠近些看清楚，被虞清和施尉明双双拉住了，同时喊道：“小心！”
“啊？这是怎么了？”
容器里的水开始沸腾发热，产生了白雾。
施尉明担心地检查着小馨的手，不停地问她有没有事情。
虞清好笑地看了一眼两人，转头看着不停冒烟的罐子。
“你们说我们用泥质的带木质塞口的瓦罐混入水和石灰，是不是可以替代汤婆子？冬天马上到了，这样的保温罐既不会损伤到皮肤，也不会让热量流失。应该能比热水保温时间更久，你们觉得呢？”
“可！”
富馨最是怕冷，京城天气还不似边疆寒冷撑一下能过去。
但自从来了边疆，她冬天都恨不得每天窝在被窝里不动弹。
有了生石灰混合水制热在前提下，虞清自然而然还想到了硝石加水，这可是能制冰的利器！
这一热一冷的两个法子，就几乎能让虞清在冬夏两个时节赚得盆满钵满。
有了新的方向，她在等待石灰水静制出来的时候，开始认真思考起这两种东西要如何制作和贩卖。
汤婆子的构想还在继续研究，那边处理棉花脱脂也没有停止。
有了施尉明的加入，让事情开始有了推进。
虞清兴致勃勃开始新一轮实验，蒸煮晾晒，等棉花处理好后，压成薄片。
一道道工序做完，她的腰都快直不起来了。
可惜，石灰水的效果也并不算好，棉花依旧没能吸收更多的液体。
根本无法达到虞清的设想和要求。
不过，总算是有了些突破。
虞清努力朝着这个方向钻研。
把一朵朵棉花折腾来折腾去，还设置了不少对照组，一组组晾晒在书院，把所有的能用的地方都用了起来。
李佳佳她们也自发地每天来这打卡，帮着虞清做些打下手的步骤。
一整个假期，虞清过得比上课时还忙。
每天还要和生石灰打交道，一呆就是一天，吸入了不少石灰粉尘，这几天总是打喷嚏和咳嗽，甚至还差点引起了肺炎。
要不是富馨机灵，及时请来了梅家夫人，都不知道虞清还逞强到什么时候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