脑袋顿时炸开，一股恶心的感觉涌到喉咙。她觉得那股肉味反上来，味道和常吃的家禽类确实不同。
苏闲强忍下去，沉声问道：“什么婴儿汤？”
小丫鬟搓着手，笑嘻嘻说道：“小婴儿煮的汤呀，进了鱼峰山都要喝的。”
苏闲眼睛带着血丝，刚想说些什么，胃里一阵痉挛，她狼狈跑到角落呕了出来。
一股股酸水从口鼻中跑出来，翻江倒海，还泛着肉汤的味道。
苏闲吐完忙捏着鼻子，避免闻到味道再吐一次。
那小丫鬟不知什么时候跟了过来，拍着她的背，“你怎么吐了啊，虽说确实很难喝。”
苏闲不可置信地转头:“这和难不难喝没关系！”
那人笑道：“我知道，恶心嘛，你就忍忍吧，不会害你的。”
苏闲揉着肚子，待到眼前眩晕感褪去，声音都有些沙哑了：“为什么喝这个？”
“因为你被毒蛇咬了啊。”小丫鬟不见外地撸起她袖子，“你看，萨耶的下属都要被毒蛇咬一口。”
“这婴儿汤可以缓解毒性的，不过只能压制，等复发时还要喝一碗。”
“哈？？”苏闲一惊，觉得十分后悔。
早知道不来了，遇到个变、态。
苏闲扶着墙到小溪边漱口，洗去肉汤的恶心味。
“你为什么跟着他啊？”苏闲疑惑道，这小姑娘看起来不像被抓来的，不然为什么一副心甘情愿的样子。
“不是我跟着他，是他救得我。”小丫鬟怀念般地说道:“我们在边境的小村落，活得还挺自在的。直到前几年，当朝皇帝派人清剿，把我们的日子彻底打乱了。”
“萨耶是我们当地的小王子，小小年纪就有将领风范。”
“那时他额头的血流到眼睛里，他就这么闭着一只眼，把我从断头台上抢了回来。”
“你说，我怎能不跟着他呢？”
苏闲点点头，“那这里的人都是幸存者吗？”
“也不全是，还有一些和你一样，后来的。”小丫鬟指了指苏闲，“你呢，为什么跟着他？现在萨耶的实力，不足以让人自愿加入吧。”
“宁当鸡头不当凤尾嘛。”
“啊？”小丫头不过十六、七的年纪，没读过什么书，不解地挠挠头。
“我叫素素，你若是有什么不懂的，就找我吧。”
…
素素确实知道得多，二人闲暇时便会聊天。从她小的时候到变故逃难，从几人而行到鱼峰山的壮大。
萨耶不是什么好人，素素说着。
如今的他狼心狗肺，做事全凭心情。心情好时，赏兄弟们满汉全席；若是他心情差，只让他们吃劫来的瘦弱男人。
“你前几日吃的炖排骨，就是……”素素斜眼看着苏闲，觉得自己不该说出来。
“你别说了。”
苏闲想起前几日来投奔的几个男人，体型瘦弱，胆小怕事。
那日中午，厨房炖了红烧骨头。苏闲还暗中疑惑，怎么没什么肉啊？
苏闲捂住嘴，干呕起来。
“下次不和你说了。”素素拍拍她的背。
“不，下次你该提前和我说。”
“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嘛。”
素素吐了吐舌头。
这段日子里，苏闲经常谨慎地给萨耶出主意，叫他该从哪里占据地盘，哪里攻打不得，哪里要利用地形优势，要利用群众，从基层树立形象。
萨耶倒是听取了一些意见，慢慢壮大队伍地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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