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知道他不情愿?”
苏闲一愣。
“他明明半推半就,怎么就是不情愿?只不过是接受不了而已。”周恒冷哼一声,眼中带着轻蔑的笑意。
苏闲:“……”
“我和他缠绵一年多,他怎么会没认出来?”
“……”
“每次我都如此轻易地进他房门,他怎么没有防备?”
“……”
“明明就是两情相悦的事,不过是他不敢承认,懦弱胆小而已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以为他想结婚?他那未婚妻早就有心上人了!”
他不敢承认自己和别人不同。找未婚妻打个幌子?让他别再找过去了?
明明心里又在抓心挠肝地想他。
“……”(?_?)
什么乱七八糟的。
苏闲点头,总之这事理不清,那不如认可他,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。
“这样啊,那你继续,我不管了行吧。”苏闲无语道。
“不行,你是第三个知道我们的关系的,我可不能留着你。”
这人说着向前迈了一步,像是要进攻的样子。
苏闲轻脚后退。她刚刚与这人比试,一拳就打断了匕首,虽说武功招式刚强笨拙,可在绝对力量面前,她本事的小伎俩根本抑制不住这个人。
“等等,这位大哥…”
那人像是听不见话一拳冲了过来,苏闲连忙闪避,只听一声闷响,那人拳头打进树干,瞬间打出一个洞,鲜血淋漓。
苏闲心道:这什么大力士啊。
没等她多想,那人又冲了过来,苏闲打不过跑不过,只好绕着树枝与他缠斗。好在她轻盈,周恒总是打空,几场回合下也没有落下风。
苏闲看似在慌忙逃窜,实则用树枝布阵,逃窜时将树枝捆在周恒肢体上,虽说会被他崩开,不过不要紧。
直到周恒不耐烦,想痛快解决这人,苏闲假意体力不支,在一粗壮的树干前身形一颤,周恒看准时机,一拳带了十成力气打了过来。
可他被树枝缠住,不能灵活转移方向,眼看着苏闲向身旁闪避,他的拳头猛地插进树干里,入木三分。
周恒发力地拽着手臂,可太过深入这时根本拔不出来。
苏闲终于卸下防备,一屁股倒在地上,大口喘着气。她只歇了一会,便连忙起身,撕下衣角系成绳子,将周恒一圈一圈捆起来。
周恒怒道:“你要做什么?!”
“谁敢对你做什么?”苏闲边喘着气边说道,“把你交给白钰,你的死活可不由我管。”
“他不会杀我的,若是我逃出来,你就惨了。”周恒阴冷道。
“到时候再说呗。”苏闲笑道。
她打量着这人,想着该怎么把他绑回去。不能放开他,这人力气太大,稍有差池就会功亏一篑。
她否决了这个想法,不耽搁,立刻掉头回白府。不如叫白钰找家丁押送回去,自己也省心。说着便立刻行动,消失在树林里。
周恒还在不死心地挣动着,可无济于事,他叹口气,望着被树荫遮蔽的天空。
他不会杀我的,周恒想着。
他是喜欢我的,不过需要些时间接受…接受这不合伦理的怪癖。
若是他接受,周恒就决定金盆洗手,不再当这采花贼,一心一意地对他。
若是他不接受呢……
周恒脑中闪过一个想法。
不如逼迫白钰。若是想让他金盆洗手,那就将自己赔给他。
白钰心善,应当会同意的。
只不过他们二人的感情,永远见不得光。
不过没关系。
周恒嘴角上扬,忽然怅惘起来。
不过他很快收敛神色,只觉树荫里有脚步踩在树叶上,发出独特的声音。
有人来了?
他还没来得及警惕,一支弩箭直直贯穿胸部,带着血花呈现在他眼前。
他不可置信地转头,没有看到任何人。
——直到失去呼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