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复一日的练习,苏闲觉得自己身形更加灵巧,体质也慢慢恢复了。
她也没有完全封闭外界消息,经常雇人打探萧淮安的情况,比如他如今的朝堂地位,或是最近要去往哪里出差。
得知萧淮安要去平定北方战乱,苏闲心中燃起火苗,打算出师了。
苏闲看着春生幽怨的脸,蹲下身摸着它的头安慰道:“好了,我有空会回来看你的。”
春生不说话,抬头撇了撇她。
“那你一路小心,以后活着回来见我。”春生小声说着。
苏闲觉得好笑,不活着回来难不成还死着回来?
不过转眼一想,这次确实是死着见到它的。要不是它把自己挖出来,怕是要闷死在棺材里。
苏闲摸着它后脖颈:“行,活着回来。”
她起身,慢慢悠悠地走了出去,偶尔回头看了眼春生,发现这小子已经睡着了。
苏闲笑着叹了口气,不再留恋快步走了出去。
转眼到了街巷,苏闲随意张望着。
不曾想竟在酒楼碰见了萧大人。
他坐在酒楼靠着窗户的位置,神色看起来有些恍惚,脸上蒙了一层淡淡的殷红。
喝醉了么。
苏闲看着他有些出神,恍然隔世。不想萧淮安茫然的眼睛扫过街道,苏闲不知怎么躲到胡同里,半天才探出头一瞥,见萧淮安没有发现自己,仍旧支着下巴喝闷酒。
她这才叹口气,心中忽然升起挑逗的心思。她快步走进杂货铺,买了易容用的材料,转眼进了隐蔽的角落,将自己易容成另一副模样。
这幅皮囊也是好看极了,不过却与从前大不相同。
萧淮安虽然懂得易容之术,可毕竟自己的易容技术高于他,应当不会被他瞧出破绽吧?
她又换了件新衣裳,便回了酒楼下,看见萧淮安还在此处,她整理好衣衫,稳当地走进去。
这酒楼人烟稀少,萧大人不喜吵闹,找了个清净小酒楼喝闷酒。听到不远处脚步声,他侧过头,带着微醺的醉意看了过来。
淡漠的眸子漫不经心地扫过她,苏闲脚步不易察觉地一滞。
不知道是不是看花眼了,他的眼神有了变化。不像最开始那般清冷避世,也不像接触后泛着温和的流水般瞳孔。
如今更像历经世事的沉稳,带着孤寂的压抑。
苏闲缓了缓神坐到他对面,面色平静道:“这位大人,有心事?”
萧淮安没理她,转过头默默把杯中酒喝净。之后毫不犹豫地起身,准备离去。
苏闲下意识一把抓住他胳膊,这才看到他腰间挂着的香囊,顿时愣住。
萧淮安有些不耐烦地扯开她的手,随口说道:“有事?”语气中带着微醺的模糊。
“没什么事,觉得大人这香囊好看的紧,是在哪里买的?”苏闲不想这人离开,随意找个了话题。
不过这话题真是不太好,萧淮安听到脸色有些沉重,缓缓低头将香囊轻轻握住。
“夫人所赠。”萧淮安低声说道,“姑娘若没事,在下便要离去了。”
苏闲支支吾吾不知该说什么,只好松了手,看着这人越来越远的背影。
“咚——”
一声闷响,苏闲惊诧走过去,看到萧大人竟摔倒在地,正支起身子无措地站起来。
苏闲忙上前去,一把扶起来,“大人,烈酒伤身啊。”
她一眼望进萧淮安茫然的眼睛,萧淮安胡乱扫视着,突然和苏闲对视。
他直勾勾盯着,苏闲有些不自在,生怕被他看出什么。
萧淮安忽然抬手,在苏闲脸上捏了一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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