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闲没说什么,侧目看着萧淮安虔诚地磕头,她也跟着做了。
“爹,娘。”
“我带着妻子来看你们了。”
苏闲眼中带着一些欣喜,一些苦涩。
萧淮安这人话很少,对自己爹娘也没有说太多,也许是因为她在的缘故。
“你们在天之灵,保佑我的妻子…”
萧淮安顿住,似是不确定般地压低嗓子,沙哑说道:“保佑她,一生康健,长命百岁。”
“淮安。”苏闲轻声叫着。
她手有些发抖,泪水涌出滴落在地上。
她对于生死没什么敬畏,现在也一样。她舍不得的只是一个人而已。
可她更舍不得萧淮安为了她忙碌得觉也不睡。为了她四处寻医,治这个毫无希望的病。
在失去任何希望的时候,来求自己的父母保佑她。
“我们出去吧,淮安。”她拍拍萧淮安的肩,二人磕了头,退了出去。
苏闲趴在背上觉得无聊,手掌心覆盖住萧淮安的眼睛。
“做什么?”萧淮安声音嘶哑的越来越严重的。
“想知道你看不见路,会不会撞墙。”
“当然会。”萧淮安没迟疑。
“好吧,那我给你指路吧。”苏闲笑道。
萧淮安点点头,没拒绝。
“你就不怕我故意说错方向,让你撞墙上去?”
“我信你不会。”萧淮安沉声道。
苏闲在身后温和地看着他,随着她的指路,慢慢悠悠的回了卧房。
萧淮安没有点灯,天色已经很晚了,他准备看着苏闲睡着,自己去研习一番药术。
不止药术…甚至还有占卜之术、祈福通灵等,只要能保住命的方法,都是希望。
这次苏闲没有放他走了,死死抓着他衣角,轻声细语说道:“今晚别折腾了,陪陪我吧。”
萧淮安听到柔软的话语,终于是放弃了他的想法,躺在苏闲身旁。
一夜好梦。
萧淮安定要将大婚办得风光,大办宴席,好像要让全天下知道他娶妻了,一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势头。
一日,萧府来了很多下人,将大红色的饰品喜字贴在萧府各处,本来内敛淡雅的府内顿时张扬热烈起来。
看着那些人忙碌的背影,苏闲蹲在角落,脸上不自觉带着笑,不过没多久,她胸腔剧烈起伏,喷出一大口血,手帕全被淋湿了。
她在原地缓了很久,差点以为要不体面地死在角落了,不过还是留了一口气,好像为谁准备的一样。
她慢慢扶着墙起身,回了卧房,想要看看大婚时穿的喜服。
手指在喜服上缓缓滑动,勾勒着线条,她看着华丽繁杂的衣服心中想要试穿,可如今的身体,怕是穿到一半就晕死了。
只好放弃了这个想法,反正…总要穿的。
今日萧淮安回来得很早,看着苏闲安分地躺在床上,那脸色苍白如纸,连忙上前探她鼻息,这才缓缓呼了口气。
苏闲感觉到声音,模糊中辨认出来人,带着微笑道:“夫君回来了,带我出去看看吧。”
萧淮安点点头,将人背起来,在喜庆的萧府慢慢走着,苏闲喉咙涌上来一股血味,连忙咽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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