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是什么毒药在腐蚀你的肾脏,小哥可要保重身体咯。”
苏闲坐直了身子,正色道:“那你可知道什么药能解毒吗?”
春生想了想,“自然是有,这山头有一处陡坡,常年长着一株[化渊草],不过地势太陡峭了,也不知有没有人摘下来过。”
苏闲道:“那我…”
“你算了吧,你看看你胳膊那针眼,你知道这是什么毒吗?还不赶快想想你自己,哎呦真是两个毒苗…”
苏闲扫了一眼胳膊,并不在意,反倒是萧淮安闻言一愣,将身子凑了过来,一手攥着苏闲胳膊就要撸起袖子查看。
苏闲连忙向后移动,“干什么…”
萧淮安施力一把拉了过来,一手环住她的背,钳制她向后移动的身子,另一只手将袖子用力一撕——
那白皙的胳膊裸露出来,带着一个紫色的针眼。
萧淮安眉头紧蹙,眼神凌厉地盯着那针眼。
“看过了吧?可以松开了吗?”苏闲无力的挣扎,最终叹了口气说道。
这人越来越没有分寸了。
过了一会,萧淮安才放开对苏闲的钳制,向后挪了一步,半晌神色凝重地低声道:“抱歉。”
抱歉?下次还敢是吧。
苏闲想说些什么,只见萧淮安走了过来,再一次环住她,在她脖子后捏了一把,脑子一花,失去了意识。
萧淮安把人按在怀里,抱起,将人放到树下,这才折回来看着春生:“前辈刚刚说的化渊草,也可解她的毒吗?”
春生对前辈这称呼甚是喜欢,它非常乐意开口:“当然,不过这化渊草用在这种毒身上可是暴殄天物了。”
“这仙草可解百毒,其实你更需要。”
“不必”,萧淮安不犹豫地说道:“我本就是刀俎上的鱼肉,上面一个不高兴,我就丢掉了小命。”
萧淮安苦笑着:“没准这毒还没治好,我就被宰了,这不也是浪费么?”
春生诧异道:“这样啊…那你怎么不跑啊?”
说完便悻悻闭了嘴。
当朝天子要你的命,和黑白无常索命没什么两样。
“那你要为她取化渊草?”
萧淮安点点头。
“恕我直言,这位置太过凶险,你还是…”
“前辈不必多言,我心意已决。”
“好吧。”春生说道,“可是为什么呢,你这么在乎她的命。”
“你这叫喜欢吗?还是爱?或者叫依赖,离不开…”
萧淮安没有回答,他不知该怎么回答。最终只是行了礼,请教春生那仙草的方向。
春生摆摆手,它不喜欢各种礼节,嘴上飞快地说着方向位置,又百般叮嘱,若察觉危险一定要撤离。
萧淮安嘴角勾起,微微点头,化去眼底似是温柔的笑意,眼神坚定地转头走了。
春生看着那人背影,茫然摇头:“搞不懂咯。”
苏闲醒来时,外面天已经黑了。
洞外蝉鸣回声,萤火虫星星点点。苏闲转眼看着四周,发现这一人一兽都不见了。
她心中疑惑,起身寻找,只见洞外春生揣着手在岩石旁,灵动的大眼睛似是在想什么。
苏闲走上前,坐在了它旁边。敲了敲它的脑袋。
“想什么呢。”
“哎,不能敲脑袋,我主人说了,敲脑袋会变笨。”
“好好”,苏闲笑笑,“你主人?”
春生点头,“我记得我有主人的,可我不知道他是谁,现在又在哪里?”
“我在这里这么久,是为了等他吗?”
“或许吧。”
“可我记得我等了他很久了,久到我都忘记他了,我只记得我要等他。他怎么这么狠心。”
苏闲抬头看着天空星辰,“也许他怕你有危险呢,把你就在这安全的地方。等他办完事,就回来接你了。”
“真的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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